“今天本少爷生日,大家都把这儿当自个儿家,千万别客气,想吃啥就点啥,想喝啥就喝啥,咱们今儿个定要不醉不归,尽情畅饮。”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都放开了手脚,什么贵就点什么,一时间,雅间里热闹非凡。
不多会儿,花开富贵燕窝盏、鲍鱼花胶炖鸡汤、人参燕窝、红烧海参、清炖鱼翅等鸿宾楼的招牌菜就像流水般被一一端了上来,摆满了一桌。
那燕窝盏色泽晶莹剔透,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鲍鱼花胶炖鸡汤香气四溢,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红烧海参色泽红亮,勾人食欲。
曹文良看着满桌的佳肴,得意洋洋地开口道:
“来来来,大伙别愣着,开吃开吃,尽情享用。”
刑部尚书之子何大宝夹起一筷子燕窝,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曹兄果然阔气,这鸿宾楼的菜,就是地道,食材讲究,做法精湛,绝非寻常酒楼可比。”
礼部尚书外甥刘波也跟着附和:
“要说这吃饭呐,还得是鸿宾楼,其他那些个小酒楼,做出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入不了眼的家常菜,哪能跟这儿比呀。”
兵部侍郎表弟郭磊更是一脸不屑地说:
“就是,我听说太子爷前几天光顾的那个福满楼,就是个不入流的小酒楼,连个海参都没有,拿什么跟咱们这鸿宾楼较量,简直是天壤之别。”
曹文良听着朋友们的吹捧,愈发觉得脸上有光,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坚持来鸿宾楼了,这面子可算是挣足了。
他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招呼:
“来来来,大伙多吃点,别客气。”
与此同时,韩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手提着精心制作的蛋糕,稳步走进了鸿宾楼。
来福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韩飞,顿时警惕起来,快步走上前,拦住韩飞的去路,语气不善地问道:
“你来干什么?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韩飞神色平静如水,淡淡地瞥了来福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的顾客在这儿过生日,我自然是来送蛋糕的,怎么,这你也要管?”
来福一听,这才松了口气,可随即又嚣张起来,仰着头,鼻孔都快对着人了,嗤笑道:
“哼,我们鸿宾楼没有蛋糕卖又怎样?
你韩飞还不是得乖乖地把蛋糕送上门来,没办法,谁让我们鸿宾楼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呢,可不是什么其他小酒楼能相提并论的,这京城的富家子弟,但凡想摆阔、图享受,鸿宾楼那肯定是第一选择,你呀,就认了吧。”
韩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轻声说道:
“希望我待会儿下楼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有底气,这么嚣张。”
说完,他提着蛋糕,径直上了楼,推开雅间的大门。
只见曹文良正和其他人喝得面红耳赤,兴高采烈。韩飞脸上挂着微笑,客气地说道:
“曹少爷,韩某来晚了,没耽误你过生日吧?”
曹文良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眼神迷离地看着韩飞,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调侃道:
“韩飞,你这家伙,本少爷还当你有多大骨气呢,这不,我不过就是多付了点钱,你还不是乖乖地来给本少爷送蛋糕,说到底,你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哈哈哈。”
韩飞听了这话,不气不恼,反而笑意更浓,悠悠地回道:
“那也总比你们这些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冤大头强。”
曹文良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酒意也醒了几分,怒目圆睁,立刻问道:
“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韩飞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堂堂曹丞相之孙,平日里呼风唤雨,威风八面,今儿个却请自己的朋友吃这些个臭鱼烂虾,我都替你觉得丢人现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