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兴帅英明。”文山看到叶重脸上有点yīn损的笑容,不由有点汗颜。不过让俄国人抓俄国人确实是个好办法。
“你不要不好意思,远东的土地本来就应该是民国的,只不过清**,才会被俄国人占去了。”叶重不以为意地道,以黑龙江和俄国接壤的国界,向东移3o公里也不过是2。8万平方公里左右,跟俄国占领过去的土地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这样一来,rì本人怕是会极力反对。”文山提醒道。
“不用管rì本人,他们在赤塔挤兑我,我也不是冤大头。”叶重冷哼一声。“无非是些口头威胁罢了,真当我的奉军是摆设不成。”
“是,兴帅,那卑职就通知下面的人回复列强领事了。”文山道。
“报告,师座,外面有两个人求见,一个自称是师座的同窗好友郑克爽,另外一个自称师座的朋友。”刘文祥的jǐng卫田康朗声道。
“郑克爽?”刘文祥略微一回忆便想起了是谁,点头道,“确实是我以前的同窗,带我过去。”
“晓离兄,一别十余年,别来无恙。”刘文祥在田康的带路下,刚进屋子,但看到了郑克爽那张略微有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以前同在保定就读军校的时候,两人关系还算过得去。多看了两眼后,便认了出来。
“士舟兄,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意见风啊。都贵为少将师长了,手握上万装备jīng良的雄兵,实在让兄弟羡慕不已。”郑克爽不由感慨道。同人不同命,要是当年被抽调到东北的是他郑克爽,说不定两个人的位置要换一换了。
“哪里,哪里,运气而已。”刘文祥谦虚了一句,然后眼睛瞟向马志英,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马志英,字明臣,素来久仰你的大名,带兵有道,就让我带他一起过来认识一下。”郑克爽道。“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刘文祥哈哈一笑,“走,既然来了,一起去喝几杯。”
“那就叨扰了。”
军队中就算有开小灶,也没有上酒楼吃得痛快。眼下没有战事,刘文祥让人给参谋长张洪杰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郑克爽和马志英直奔通城县县城最有名气的酒楼。
说是最有名气,在这民生凋僻的时代,也不过是座三层楼的酒家。此时的通城县一片萧条,除了本身内6经济状况不太好之外,前些rì本北洋军张敬尧的第7师从通城县路过是最大的原因。第7师毫无纪律可沿,所过之处,jiān*yin掳掠,遭了兵灾的通城县如同水洗一般,一穷二白。
“掌柜,掌柜,又有当兵的来了。”小二提着茶壶,一见一伙军爷打扮的人朝酒楼起来,不由面sè一变,连忙向里屋跑。
“别跑了,那伙强盗军已经去祸害平江的百姓去了,现在来的是东北来的奉军。”林掌柜气sè格外不好,向刚从山里回来的小二摇头道,辛苦奋斗几十年,被第7师的人劫掠了一次,几十年的积蓄损失了大半,脸sè如何好得起来。
“当兵的不都一样?”小二迟疑地道。
“小二,上个子鸡,另外炒两斤牛肉,一个猪大肠。一盘花生米,再来一斤二锅头。”刘文祥身为师长,虽然薪水比不上那些大学教授,但一个月也有28o块了,再加上一些福利,在这个一块钱下馆子还要找钱的时代,完全是富有阶层。
“这位长官,你刚才点的菜小店一时间还真上不齐。”林掌柜亲自上前赔礼道。
jǐng卫在刘文祥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刘文祥皱了皱眉,“有什么上什么吧。钱少不了你的。”
“是,是,长官肯光临已经是小店的荣幸,哪里还敢收钱。”林掌柜连声道。
“你只管做,我们奉9师不兴那一套。”jǐng卫开口道。
“这些北洋军,打仗一个比一个软蛋,抢去老百姓来却一个比一个狠。搞得师座上个酒楼都有钱点不到东西。”一同前来的jǐng卫低声骂了几句。
马龙潭是爱惜羽毛之人,所以对士兵滋扰百姓的事看得比较严,从奉天新兵训练营出来的更不必说,不过原来从王丕焕那边过来的降兵,却有几十个犯了军法被枪毙的。奉军的军法之严,也让其它省的军队有些不寒而颤。当然,与军法相对的,也有着其他省难以相比的优厚待遇。
其实北洋军如果保证好士兵的衣食住行,打家劫舍的情况也不会这么严重,当士兵没有吃的,没有住的地方,不抢就得饿着自己,一旦开抢之后别的方面也很难再控制了。
奉军自南下后,一方面段祺瑞还算对奉9师比较照顾,因为有个强大的后台,再加上后勤这种大事刘文祥也不会完全寄希望于别人,因此奉9师的物资补给也是十分充足的。有了物质保障,再约束士兵比别的师就容易多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马志英和刘文祥也离熟络了起来,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向刘文祥这边推来。
“明臣兄这是?”刘文祥一怔。
“士舟兄一看便知。”马志英微笑道,“以士舟兄治军之能,天下之大,哪处不能出人头地,这是徐秘书长托我送过来的。”
刘文祥打开信,眉头一皱,然后又舒展开来,“一军之长,徐秘书长好阔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