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呷笑,态度诚恳:“秀清,我向你道歉。”
秦秀清被吓得忙站起身,唐觅清也跟着站起来。
只隋夏一人坐着,在唐以寒看不见的角度里,目光柔和。
“过往是我错了,我曾给觅清安排了不少人,为唐家繁衍女嗣,也让澈柏给觅清送人。
幸好觅清没能瞧上,你也及时掐断了她的苗头。”
唐觅清:“?”
“我已在尽力弥补我的过错,妈妈希望你们俩好好的。”唐以寒这番话算是掏心掏肺了。
唐觅清傻眼:“妈,你给我塞谁了?”
一句话完全岔开了当前重点,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你闭嘴!”
“你闭嘴。”
隋夏和秦秀清异口同声。
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觅清:“……”
刚想回答女儿问题的唐以寒:“……”
家庭地位可见一斑。
异口同声中能听出其中颤抖之音来自秦秀清。
泪点很低的人簌簌滚落眼泪,唐觅清忙拿纸巾轻按小珍珠,一边给两位母亲解释:“阿清就是太感动了,和妈咪一样,小珍珠掉一阵便好了。”
当场被卖了的隋夏:“……”
小棉袄一点都不贴心!
唐以寒神情复杂,她自然知晓隋夏以往掉眼泪是为何。
母女四人各忙各的。
一人忙着感动落泪,一人忙于擦小珍珠,一人心中蛐蛐女儿,还有一人在暗自悔过。
秦秀清嗓音哽咽也坚持说话,眼圈红粉,漂亮眸子不断滚落小珍珠。
“谢谢母亲。”
唐以寒人狠话不多的形象在她心中就此覆灭。
唐以寒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她都理解了——这位母亲是真的接纳她了。
从无条件的支持,鞠躬道歉,再到反省自己给唐觅清塞人,所有事情都干脆利落挑明,温情又不失威严,这是对待家人才会有的态度。
尤其体现在称呼上,过往,唐以寒即便在她面前,也是称呼唐觅清为阿清的,分明两人的小名相同,唐以寒也会无视这层。
而现在一视同仁地在她俩面前改称二字。
润物细无声地接纳。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串接一串滚落,唐觅清没事先商量,抱起秦秀清便走,留下一句:“我回去哄哄她,改天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