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看向那清凌凌的溪流,就恨不得脱个干净,在里头泡一泡。
可这里多了个陌生男人,她就不能这么做。
或许以后都不能了。
都怪这个入侵者!
她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水边。不能泡澡,洗掉肌肤上的谷灰也是好的。
男子被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转过身,继续往箩筐里装谷子。
很快,他装好了,许真真也走了回来。
“你身上起了红疹,不要再碰谷子。这担子谷子,你先放在家里,再另外拿箩筐进来装。”
许真真语气不善,“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家里就两个箩筐!
男子便没再说什么。
许真真蹲下,双手抓着箩筐的边沿,刚想动念头出去。却不经意的瞧见,他左腹有丝丝缕缕血迹溢了出来。
她一惊,指了指他,“你伤势没好全?”
男子低头看了看,淡漠的吐出两个字,“无碍。”
什么叫无碍?血都从里边渗出来了,不说伤口崩开了吗?
算了,他自己都不爱惜,她着什么急?
她撇嘴,“明知自己受伤还要逞能,活该受罪。”
男子反唇相讥,“我脸皮薄,挨不住骂。”
许真真一噎。
她记得自己给他留过言,骂他不知羞耻的。
所以,他这回见她进来也不逃了,主动帮她干活。
可她也没想让他这样啊。
她没好气地道,“你自虐狂吧?我是让你别跟老鼠似的躲着我,不是让你带着伤帮我做事!”
男人声音淡然,“那我走?”
许真真望着还有小山似的谷堆,怂了。
她现在全身上下仿若有蚂蚁在爬一样,很痒!
天边的乌云又在积聚。
马上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