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同,若是村里人知道他大半夜出现在杨家鱼塘,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说着她动了意念,出现在了鱼塘边。
小木屋离鱼塘边还有些距离,刘福发在认真地瞧着铜锣,烈风不在,刚刚好。
她双脚踩在草地上,注意不要留下新的脚印,然后用手挖了一坨泥巴,将原先那两双脚印磨平,又捧了水浇在那上面,将那抹过的痕迹彻底洗掉,这才离开。
进了空间,男子正坐在门前,抬头看着天空露出的一抹鱼肚白。
“呀,天快亮了。杨兄弟,今天谢谢你啊,我先走……”
许真真刚转身,手就被他狠狠拉住。
她心慌得一批,使劲挣脱,“哎你别这样,你是有妻子的人,你……”
男子不依不饶,声音也有些暗哑,“坐下说话。”
许真真不得已,便挨着他坐下了。
他松了手,有些气恼地道,“为何不让我揭开口罩?”
许真真面露几分心虚,两腿微微岔开,坐姿金刀大马的,打着哈哈,“人们不是常说,越是朦胧的东西越美,雾里看花嘛,你口罩戴得好好的,揭它作甚?若万一你是我熟悉的人,那不膈应死人吗?”
男子目光沉沉,“你不希望我是你身边的人?”
许真真暗说,这不废话吗?
跟自己男人的族人搞暧昧,那得多尴尬,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吧?
于是,她沉重地点头,再次强调,“是,很不喜欢。”
男子那双眼眸一下子变得深谙,像是黎明前的天空,深沉的黑,看不到半点光。
“若我很不巧,正是你最熟悉之人呢?”
许真真腿都抖了抖。
身边最熟悉的……是满根叔的儿子杨大树?不像,他头骨长得有点抽象,额头很窄,眼前这个家伙却是天庭饱满。
是三叔公的儿子?
里正的胞弟?
杨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