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东的步军营遭到贼寇突然袭击,主将……主将突然被妖物斩杀,全军投降了!”传信兵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和水师营一样,城东的三千步军是登州的步军精锐,没想到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接下俩,陆续又有数名传信兵跑来衙府公署,报告驻地遭到贼寇偷袭,守军不是被消灭就是投降。而贼寇的手段也是闻所未闻,各种“妖物”和闻所未闻的兵器让登州驻防的清军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坏消息还在继续。蓬莱县城四座城门中的三座都已失守,只剩下东边的春生门还在抵抗,不过根据传信兵的描述,貌似也撑不了多久了。
“大人,蓬莱城守不住了,赶快撤吧!”登州知府王维新劝陈锦道。
“是啊,陈大人,先逃出城,再从长计议!”巡抚标营的副将也劝陈锦,“要是春生门再丢了,那可就想跑都跑不了了!”
陈锦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红木椅子上,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犹豫一番,他终于做出了决定,逃!
只是,现在逃跑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陈锦等人简单收拾细软、带着家眷,跑到城东春生门时,东海义军的人已经攻到了城下。
陈锦盘算着,他的巡抚衙门以及王维新的知府衙门大概凑出了三百多的标营士兵,加上城门处的守军大概还有一百多,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不过他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春生门的城门顶上的城楼就被一炮轰塌了,城楼上的守军死伤大半。这可是十门红夷大炮齐射都没有的效果。
接着,几声相似的爆炸响起,城门两侧城墙上的清军守军几乎被清扫干净了。这时候陈锦才看清楚,攻击城墙上清军的是一种奇怪的吊射炮弹,可以越过障碍物,而且威力巨大。
陈锦原来也是行伍出身,跟着清军从辽东一路打到山东,这样的武器他可从来没见过。当然这不能怪他,现代迫击炮他一个清朝人怎么可能见过呢!
很快春生门就易手了,城门旗杆上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的大清旗帜被一名爬上城墙的义军士兵一脚踹到地上,随即一面写着“东海义军”的红旗挂上了已成废墟的城门楼旁边。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陈锦身边三百多的士兵完全没反应过来。
“快,夺回城门!”陈锦大声道。
这座城门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如果有失,那他们所有人都会被义军困在城里。还好城墙是防御外敌的,从外向内攻打非常困难,但是从内向外攻打相对就容易很多。
巡抚标营的士兵们倒还算勇敢,立即组织起来,顺着城墙上供人员上下的楼梯和步道,向城楼冲锋。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奇怪人。这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和其他普通义军士兵完全不同,他们穿着奇怪色块衣服的,身上还挎着城下清军从来没见过的武器。
这几个人一上城楼,就迅速把一个奇怪的金属物件放在了城墙的砖石上。
这个金属物件有一个很长的管子,下面还有两个支架,后面还挂着一排金属带子。单看前面的管子,有些像火铳,不过这时候的火铳可远没有这么复杂。
城楼下的清兵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加上前面刚刚被奇怪的“吊炮”吓得够呛,所有人都畏畏缩缩不敢前进了。
“一群废物!”巡抚标营的副将急了,挥起刀就冲上前去。
这名副将是满洲旗人,跟着清军一路打进馆内,屠杀汉人军民无数,一向横冲直撞不怕死。见到副将冲上去了,后面的几名满洲兵也跟着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