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刺伤或是蜈蚣、蜘蛛咬伤的伤口居然不疼也不肿了。显然这水里应该是有药的,可以治疗她的伤口。
“出来吧。”那老女人又出现在屏风旁边,让海愿出来,还随手递了一块大大的白布过来。海愿接住起身,站起来用白布裹好了出来,就看到有两个女人已经站在了那张光溜溜的木板床旁边,而木板床此时下面竟然还放了两个火盆。
“躺上去吧。”那老女人向着木板床一指,这次还没等到海愿反应过来,就伸手将她向那张床推过去,而站在那里的两个女人则是帮着她把海愿给抬了下去。
后背躺在那张光溜溜的木板床上,因为下面有火盆烤着,所以床边并不凉,还温乎乎的挺舒服。但海愿此时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火盆烤的热不热,脑子里一下就想起了之前看过的所有恐怖片,而最贴切的一个就是把人洗干净了,放在砧板上,貌似要宰了吃肉了吧。
而刚刚见识过的那个大祭司可是异常的变态的,说他会吃人海愿绝对相信。只是悲哀的,现在那个恶魔要吃的貌似就是自己了。
还在胡思乱想着,海愿身上的浴巾就被扯开了。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引起了一阵羞涩和颤抖,海愿不自觉的缩起了身子,心里更是害怕的要命。但此时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就只能闭紧了眼睛,等着那一把锋利的刀子落下来。唯一希望的就是她们的刀够快,而且可以一刀致命,别弄那种一片片割肉的把戏了。
只是,海愿紧闭着双眼等来的并不是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反而是两只温热的手。那手上好像还擦着精油之类的东西,滑滑的还带着香味儿。海愿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两个女人每人手里都托着一只白瓷小罐子,一边用手蘸着里面的东西往海愿背上擦,还一边用手在海愿的身上打着圈圈,不轻不重的按摩着。
那白色小瓷瓶里面的东西比膏状微微软些,但也不是完全的油状,带着淡淡的香气,而且很滑腻,但却不油,在肌肤上经过温热的手来按摩,很快就被海愿那细嫩的肌肤吸收进去,才擦了一半,海愿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香喷喷、白嫩嫩的了。
原来不是要吃了自己,而是洗澡、按摩、擦香香啊。明白过来的海愿才算是松了口气,又放松了一些,任凭那两个女人把自己全身都仔细的按摩一遍,就连之前走了几天山路的疲惫也被驱走了,到了最后,海愿差点就在那张热乎乎的木板床上睡着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女人使劲儿的推了推海愿的肩膀,把她又叫起来,然后穿衣、梳头,再上妆,把海愿的困意都折腾没了。
当海愿终于解放了,从两个侍女抬过来的铜镜里看着自己的时候,镜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身穿及膝短裙,梳着满头小辫子的美丽少女。那衣裙都是艳红的颜色,衣服的边缘和领口都是用七彩丝线精绣着月族特有的花纹。
又把海愿从头到脚仔细的审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漏掉的地方了,那老女人才带着海愿出来,重新顺着原路下楼,绕过后堂,从另一个楼梯上去了。
海愿也知道,真正的考验也开始了,之前的序幕也不过就是那个恶魔给自己的一点点教训而已。
------题外话------
唉……这几天蓝的心情超级低落,因为新文的成绩很不理想,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好了,改了名字还是没有收藏,如果有看了新文的亲可以留言给蓝解释一下吗?
正文 149 暗夜里奇怪的对话
这一次海愿和那个老女人走上来的显然是主楼梯和主楼的二层。这层的装饰比第一层还要华丽,而且用尽了极致奢华的色彩和宝石,其装饰风格简直可以用玉堆宝砌来形容了,这间客厅显然已经不在使用的范围,单独看每一样东西、每一块宝石都好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但把这些东西全都凑合在一起,就好象一个堆放宝石的屋子而已,除了耀眼和浪费,海愿几乎看不出其他的感觉来。
但就是这样一个堪称宝库的地方,正中央还是一张硕大的黄金座椅,座椅上半坐半倚的也还是那个红衣的男人——月族的大祭司、海国的国师,也是海愿和蓝子寒的外公。但海愿把外公这个称呼放在最后,那是因为实在没有一点点想要和他有牵连、又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而已。
“婠婠,你真漂亮,就如同当年你母亲一样漂亮,简直就是一个月神赐给我的仙女。”大祭司看到海愿进来,才坐直了身子,一直手扶着椅子扶手,把身子微微前倾,就好象要将海愿看的更仔细一样。那眼神……带着审视和评估,却完全没有一点的亲情在里面。
“谢谢夸奖。”海愿只是淡然一笑,因为还不明了大祭司的目的,就只能如此敷衍的客套着。她不想要触怒他,更不想要完全按照他的意思来做,但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步步为营、以守为攻。
“其实,外公想说的是,你看上去比你母亲的心思还要重,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够看到那份坚韧和不屈。现在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有了可以要挟你的筹码,而被你鄙视和算计,想要最终打倒的人,对吧。”大祭司说完,又重新舒服的坐回了原来的姿势,在他来说,已经把海愿看的太透彻了,一个小姑娘而已,就算有心计又如何,就算她咬牙挺住、一身的不屈又如何,他有的是办法来对付她,让她屈服,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最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可以使她崩溃。
“是的。”海愿在大祭司面前站的笔直,一双漂亮的明眸不带一丝波澜的看着他。海愿其实心里很害怕,因为大祭司说的没错,他手里捏着可以威胁自己的筹码,但自己却是两手空空的。甚至她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完全要任人宰割,听天由命。
“你真诚实。不过越是诚实,外公就越喜欢。因为你的骨子里带着不屈,你不像是你的母亲那样,会有些委婉和屈服,最后却逃走了。你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但你又是可以为了你心爱的人委曲求全的人,你是如此矛盾的集合体,一边是死、一边是拼命的求生,你太有趣了,果然是月族的奇迹。”大祭司的话一语中的,也让海愿的心忽地一凉。
如果对手对你了解的越多,那你的胜算就越小了;相反的,海愿却对这个外公没有一点点的了解,甚至连认知都算不上,就只能蛰伏着,不是伺机而出,而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行动的机会。
“请您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我留下来。”海愿问的也很直接,眼神也很坚定,她在明确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就算我只能屈服,也要知道理由。
“哈哈,婠婠,你的性格和外公真像,我也很喜欢直接。”大祭司又把身体前倾,这次却释放出了强大的压迫感,让海愿和他还有一段距离,就忍不住要因为那压迫感而后退了半步。而因为满意看到海愿后退的大祭司也才慢悠悠的继续开口:“因为月族还需要一个正式的神女,而海国也需要有这样一少女,来做为精神的象征。”
大祭司的话说的还算是明了,海愿也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自己母亲是正统的神女,而自己应该也是;同样的,海国对于国君的统治并不如何积极,甚至不如神女的神力来的有民意;再理解的透彻一点,就是现在的国师、月族的大祭司想要通过月族的神女来控制整个海国的百姓,到时候,那一个海国的国君也就变的有名无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