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哪个家?她们还有什么家?”
姜云绾笑了,“是回京城白家,还是回边疆苏家?”
京城白家,不是已经被苏心柔抵了赌债、抵押出去了么?
她还等着毓宝满月宴时,白冬青回京城看到白家祖宅都被抵出去了,会不会提刀杀了苏心柔呢!
“奴婢不知道。”
福云摇了摇头,“听着白夫人的声音倒是生气得很,说什么白生养了小姐这个女儿一场!没想到只在侍郎府住了几个月,就被这样对待。”
“说是即便只是寻常亲戚,也没有被这样羞辱的道理!”
话里话外都是在骂姜云绾是个白眼狼!
福云冷哼一声,“小姐,她若不是您的母亲,奴婢真想拔掉她的舌头!”
听了福云方才一番话,姜云绾都被气笑了!
“寻常亲戚?寻常亲戚谁赖在人家家里几个月不走的?”
更何况,苏心柔只是生了她一场而已,哪里养她了?
她是两三岁时与苏心柔走失。
若这些年她当真尽心尽力的寻找她,她就在京城姜家,不少人都知道她是被姜家收养的姑娘,难道白家就一点耳闻都没有?
若苏心柔当真因为失去她而痛不欲生,这些年只怕也是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整日以泪洗面,憔悴不堪。
又岂会像眼下这般神采奕奕、生活滋润?
可见对于她的走失,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好吗?
“生养我?”
姜云绾冷冷地笑了起来,“她不过是生了我一场罢了。”
“先前我爹回京与我相认时,我见我爹苍老不已,比同龄的叔叔们都要沧桑十岁不止!即便我爹在边疆历经风霜,可我娘这些年都在边疆,何尝不是饱经边疆的黄沙与风霜摧残?”
可是,为何白冬青苍老不已,苏心柔还红光满面?
“我爹每每寄家书回来,第一句都是念着我。可是我娘呢?她何时心疼过我?”
苏心柔心里也的确有她——恨不得与苏雪雁一起害死她和毓宝!
姜云绾脸颊紧绷,死死地咬着牙,“她凭什么说,她白生养我一场了?”
她也配说这样的话?!
姜云绾刚要继续说下去,谁知耳边就传来小奶团子幽幽地叹气声——
「唉!」
姜云绾立刻明白,小奶团子这是有话要说!
于是,她屏住呼吸看向毓宝。
下一秒,果然听到小家伙有些复杂低沉的小奶音在脑海中响起——
「什么生养了我娘亲一场?生什么?养什么?她压根儿就不曾生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