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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望月悠比刚刚的副部长和柳前辈还恐怖,切原赤也咽了口唾沫,微微颤抖着手去拿茶杯。
视线飘忽中撞上对方凝视的眼睛,仿佛盛开在寒风的雪莲,泛着幽幽的蓝光。
切原赤也止不住发怵,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心里已经开始思考自己死了以后宿舍的宝贝们会不会孤单寂寞冷。
却在这时,望月悠慢悠悠地坐在他对面,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露出一个好看却不带感情的笑容。
“你现在也学会撒谎了,都怪我把你带坏了……”
“噗——!!!”切原赤也刚刚把冰凉的茶水送进嘴里,这一下“噗嗤”喷出去大半。
幸好那天生小动物般的危机意识,让切原赤也在对面少年眼神凌厉起来的一瞬间猛地转头,硬生生让那天女散花的水滴都均匀撒在了旁边的沙发垫上。
但切原赤也此时也顾不上去擦水,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像是一棒槌捶到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这不关阿悠的事,是我自己——”
“是你自己想要撒谎的。”却见望月悠突然开口,一句话就把小海带打入了地狱,“她有什么值得你为她撒谎的地方?你喜欢她?也对,两看相厌到日久生情,这都是小说里常有的戏码……”
切原赤也:卧槽!你别瞎说!
切原赤也几乎要当场自尽以证清白,但就在这时,他那不算聪明的脑袋终于反应回来。
“……你刚刚说‘她’?”他犹疑地问,每一个字都好像从嗓子眼儿里逼出来一样艰难,“阿悠你都…都猜到了?”
小海带震惊地看到对面那个人点了点头。
竟然猜到了,这么容易就猜到了……
切原赤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阿悠,你是怎么知道我说假话的?”
望月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演技还有待提高啊。”
而且他的超直感瞬间就能辨别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切原赤也:……算了,还是让我死吧。
……
直到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再次推开医务室的门,打断了切原赤也的悲伤春秋。
等两人进了门才发现,他们要找的人正坐在切原赤也对面,翘腿抱胸盯着小海带,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得近了,就听小海带在喃喃着什么“我完了,我命不久矣”之类的。
看到两位前辈走过来,切原赤也停下嘴里的念念有词,伸出手指了指望月悠,“这里,阿悠在这里!”
柳莲二瞥了他一眼,蹲下身看了看望月悠的手臂,又轻轻捏了两下,嘴里问道:“痛不痛,有没有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