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么?”秋素掏出手机,恶狠狠瞪了付芷兰一眼。
付芷兰顿时服软,不舍地答道:“好吧,谁让是我求你。你抓紧时间别玩过火,别让他伤势加重。”
“放心。”秋素得到满意的答案,立刻恢复到笑眯眯的神态,得寸进尺道,“把他弄到露台来,早上朦胧暧昧的光线正好拍我构思的场景。”
付芷兰疑惑道:“你不会是蓄谋已久早构思好了吧?”
“哪里哪里……”秋素讪笑道,“其实我本来是想给你化妆拍的另类一些,现在看来省了不少麻烦。而且他刺激了我生出了更多新的灵感。”
付芷兰无端端打了个冷战,摆手道:“你先去布置,我这就带他出去。”
秋素得了好处并不多想,旁若无人拿了三角架,美滋滋去了天台。
付芷兰这才发现冰焰的面孔异常苍白。她弯腰低头,柔声询问道:“你身体很不舒服么?你不愿意么?”
冰焰挣扎着跪好,认命一般垂下头,收敛着恐惧与哀伤,掩饰着身体的病弱,颤声道:“下奴经一晚休息已经无碍。下奴愿意听从您的安排。只求您不要将下奴抛弃。”
“我会让你暂时先住一段时间的。”付芷兰不知道为何要对他解释和承诺什么,是被他伤心的模样迷惑了么?她恼恨自己这种莫名复杂的心态,索性换成了强硬的口气,盯着冰焰说道:“你若是能支撑,就去陪我的那个客人,按她吩咐的做。你若不想,或者做不到,现在就告诉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她想,也许能够通过冰焰的反应判断他究竟有没有说谎。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智慧,何况冰焰看起来,应该还能支撑的样子。男人啊,不会太脆弱的,该用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她不能纵容他,也不能纵容自己的犹豫和善良泛滥成灾。
付芷兰从一旁杂物堆里翻出一条床单,递给冰焰,心想着反正秋素每次拍照模特都很少有机会穿完整的衣服,冰焰身上有伤穿脱普通衣物太麻烦,不如暂时遮羞。反正他是开了荤的男人,又不是没被她们看过全貌,大家都不必扭捏。
冰焰勉强维持着跪姿,双手接过妻主递给他的布片,心里压抑不住剧痛难耐,比身体的不适尤甚。
妻主大人的意思是让他去服侍她的朋友么?那个陌生的女人刚才表示对他感兴趣,喜欢他身上的伤痕,难道是残暴的客人么?
妻主大人想要那位朋友的男人过来,可能作为交换,才派他去服侍对方,互换男人寻个新鲜刺激,这在大周很司空见惯的。
冰焰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价值。
妻主大人的朋友其实也不是坏人吧?她没有嫌弃他的丑陋,不在乎他身上有伤的肮脏。他应该庆幸才对。
妻主大人答应会暂时收留他,哪怕是今后都用他来招待客人,他也应该心存感激才对。他至少得了这样的机会,只要他乖乖听话,努力将客人们侍候好,他就能在妻主身边留的更长久吧?
妻主大人没有给他正常的衣物,那是因为他这种卑微物件,不必遮掩什么。或许将来,他都不用穿衣服,就留在刚才的房间里,等待着妻主的朋友们到来。
其实,服侍女人,比做粗活能省一些力气吧?他现在伤病交加,也只能为妻主做这些事情了。
他努力将自己的处境想象的美好一些,却抵不住寒意自心底弥漫,明明身体滚烫,为何会觉得格外的冷?他唯有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坚持住,不能晕倒,不能反抗,不能再惹妻主大人不满。
难过和委屈,不是他这种卑微的男人该有的情绪。他一无是处,他以为他真能被妻主当成宠爱的夫侍么?别做梦了!乖乖听话,将妻主的客人服侍妥帖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
但愿妻主的客人不要对他太粗暴,能让他清醒着支撑到最后。免得妻主大人以为他体虚力弱不堪使用,生了更多厌烦。
付芷兰从冰焰的反应中已经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禁不住越发怀疑难道他真的是来自女尊的世界么?还是说他精神病病入膏肓,或者始终在演戏故意装得乖巧韬光养晦寻机逃跑?
这些情况付芷兰并不怕。她家在这幢公寓的顶楼,室外露台距地面100米高高在上,周边百米范围内没有更高的建筑,放眼望去视野开阔。除非冰焰真的会飞檐走壁,否则正常一些的人都没胆子从露台逃跑。
当然,如果冰焰故技重施,又如昨晚那般,使用诡异的方法将她弄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该如何防备呢?现在家中还有她的朋友秋素在,为了朋友的安全,她不能再大意。
付芷兰想到这些,又顺手从杂物堆里抄起一个电棒,推动开关验证电力十足。她将闪耀着明亮电弧的电棒在冰焰面前晃了晃,沉声说道:“警告你老实一些,若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管保打到你没力气再动。”
“下奴明白,下奴会听从吩咐。”冰焰小心翼翼回答,迷茫地思索着,难道是昨晚他突然袭击的事情,让妻主大人不满了么?
也对,国师大人说过,女人都不喜欢比她们强的男人,所以他点了她的穴道,他不告请就强迫她,她很生气。是他的错。她现在是告诫他,过一会儿无论会被怎样对待,他都必须忍耐么?他做的到的,他可以坚持的。
“你自己能站起来走路么?”付芷兰不想冒险真去搀扶冰焰。
冰焰也从来没有指望妻主大人会来扶他。在大周,男人只会是被女人打倒,除非极受宠爱的才有可能被女人扶起来,否则自己爬不起来的等着他的一定是鞭打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