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翼然见众人桌上都有琴,便拿了身后那人的琴,也不弹,依旧趴在座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一个个敛声屏气的偷眼望向楼翼然。
忽听窗外有人说了一句:“何伊人算不得美人,我昨日见了一个丫头,比她还要美上十倍……”
楼翼然噌的一声站起来,向外走去。
绮罗心中一惊,又听到外面的惨叫声,石妍初吓的脸都白了,抓着绮罗的袖子不放。
随后便见楼翼然又走了进来,就近见了绮罗,瞪了她一眼,扯了她袖子里的帕子便去擦手。
绮罗见到他手上的血迹,又听外边叫“杀人了”,心知楼翼然是发狠将那人打流血了。
楼翼然又瞪了眼绮罗,闷声道:“听说你拿了七姐的东西?”
绮罗一愣,想着他说的是那条鞭子,便道:“那是七姐留给我的。”
“给我,不然揍死你。”楼翼然掂着拳头说道。
抓着绮罗手臂的石妍初一抖,咬着牙发出一声哭声。
楼翼然转移了目标,又睁大双眼对石妍初说道:“你敢哭?晦气!”说完又提了拳头要打,绮罗忙抱住石妍初,喝道:“你够了没有?”
楼翼然一僵,冷哼一声,放下拳头,又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绮罗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想楼翼然定是看在楼七娘的面子上才放过她。又想楼翼然这人果然死不悔改,对楼七娘、何伊人做下那种事,也不知改邪归正。
外头哭叫着的人,被周先生送去看大夫。
一整日,春华馆中人皆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多笑一声,唯恐又得罪了他去。
下午,周先生见着楼翼然发愣,也不似以往那般叫他交上双份功课,只当看不到他一般。
绮罗依旧去冬逸馆中练习鞭子,楼八娘也过来练剑,何美人如同何伊人一般,时常拿些点心茶水过来。
一日,楼八娘正教绮罗些基本功夫,就听有人在捶冬逸馆的门,绮罗忙去换衣服,何美人等着她换完衣服才去开门,来人却是杨致之。
杨致之见了三人,急道:“楼翼然将绫罗打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楼八娘有些犹豫,何美人却是决计不过去的。
“楼八,你去吧,他若是惹事,伯母也会伤心。”何美人说道。
楼八娘跺了下脚,便向那边跑去,何美人转身也向夏花馆走去。
杨致之见绮罗不动,又急忙说道:“绮罗,你怎的还不过去?”
“我过去做什么?”绮罗疑惑道。
杨致之心中一急,又要去拉她,绮罗后退两步。
杨致之讪讪的收手,说道:“楼翼然不打你,你也过去劝劝。”
绮罗不禁一笑,摇头道:“你怎知他不打我?若是他急了,也打了我又怎么办?”
杨致之顿脚道:“你不能这般无情无义!”
“表哥,不许你这么说。苏姐姐先前还护过我。”石妍初跑来说道,急忙挡在绮罗面前。
杨致之愤慨的望着绮罗,心想石妍初定是被绮罗收买迷惑了。又想清清白白的女孩一个,哪里跟人学了这般冷心冷肺,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绮罗不耐烦与杨致之争辩,又问石妍初:“楼翼然为何要打绫罗?”
石妍初开口道:“我也不知,大概是跟楼七姐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