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一时想不通楼翼然能寻到绫罗什么错处,若说是祸从口出,见着几个人出事,绫罗也不会傻地往枪口上撞。但若是绫罗受伤太重也不好,便与石妍初一同向春华馆走去。
杨致之悻悻的跟在后面,见绮罗面容平静,石妍初反一脸忧虑,又握拳心想石妍初才算得上世间最好的女子。
进了春华馆,便听绫罗在那边哭,用帕子掩着鼻子,似是鼻子流血了。
绮罗又望向楼八娘,见楼八娘正皱着眉头数落楼翼然,楼翼然一副目中无人模样,又要再去打绫罗。楼翼然身边的牛云在一旁看着,也被楼八娘赶到门外。
楼八娘冷笑道:“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随便爱打谁就打谁吧,多打死两个,你这阎王爷爷的美名知道的就更多了。”说完,便回了夏花馆。
见劝阻他的楼八娘走了,楼翼然反倒有些兴致缺缺,不想再打人了,依旧回了教室里趴着。
绫罗又被赶来的周师母带去洗漱换衣服,绮罗回到教室,看着楼翼然那副模样,心中的厌恶更多上几分。
绫罗终究还是被送回苏家,绮罗想着此次苏老夫人大概不会像上次那般闹这么大,如今只要楼夫人赔声不是就足够了,若是花了这么大心血送绫罗给楼翼然做妾,苏老夫人定是不肯的。
午间,绮罗又去了冬逸馆,刚脱了衣服,正要穿骑装,便听外头砰的一声门响,随后这间屋子的门也被砰一声踹开,忙手忙脚乱的换衣服。
不一会,听着外面有人把门关了,又没了声音。
以为那人出去了,绮罗便探头去看,忽见到楼翼然一团紫红身影,缩在门后抱着手臂一动不动。
见他肩膀抖动,显是在低声哭泣,绮罗咬住嘴唇,叹息一声,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楼翼然可怜更可恨。
忽然楼翼然听到有人叹气,四处望去,见屏风后有人晃动,便走过去,将屏风一脚踹倒,叫道:“这是你待的地方?”
绮罗在屏风倒下时从另一边窜过来,又抓了衣服往身上套。
楼翼然瞥了她一眼,见了她手中拿的鞭子,又快步走来去抢,叫道:“这是我七姐的。”
“这是七姐给我的。”因知楼翼然靠过来,她势必抢不过他,便将鞭子向楼翼然身前抽去。
楼翼然一愣,嘴中说道:“这是我七姐的。”也不顾绮罗的鞭子,便扑过来去抢。
绮罗心中一急,鞭子便向楼翼然身上抽去,楼翼然抢了鞭子握在手中,不顾手掌被鞭子抽的火辣辣的,又往自己那里拽。
绮罗死命的抓住,不肯放松。
楼翼然一用力,又将绮罗压在地上,举手要打,拳头又在绮罗面前停下,说道:“若不是七姐不叫我打你,我早打死你了。”
绮罗听他提起楼七娘,冷笑道:“你连七姐都烧死了,打我两下又怎样?”
楼翼然狰狞着脸叫道:“不是我烧的!”
绮罗起身整理衣服,又要趁楼翼然不备去抢鞭子。
楼翼然见此,便迅速的抓了鞭子抱在怀中,叫道:“这是七姐的。”
“是七姐给我的。”绮罗开口道。
“七姐最疼我,这是她给我的。”楼翼然瘪嘴说道。
绮罗又要来抢,忽听外面哗哗一声,有东西砸着房顶,又一个个滚下来。啪啪声不断,似是要砸漏了屋顶,屋子里也是突然一暗。
楼翼然反射的去抓绮罗的袖子,睁大眼睛惊恐的望向门外。
绮罗望了他一眼,甩掉楼翼然的手,又走了两步,开门去看。
见是一个个如蚕豆般大小的冰雹落下,又觉身上一冷,想要关门,却见楼翼然拉着门不放。
绮罗心知他是怕黑,又想到楼七娘对楼翼然的爱护,心中愤怒又涌上来,冷声道:“怕黑你还半夜去烧桥?”说完又愣住,想着今日还能见到楼翼然的第一把手“牛头”,心中疑惑楼老爷为何没将牛云处置了,又问:“你带的谁去烧的桥?”
“我没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