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死了。”
“什么?”关轶很震惊,挣扎着要坐起来,手按到伤口又躺了回去。
“你别着急。”老池上前虚扶了一把。
齐翌走近了两步,按道理,郑钦浩自杀的事不该轻易告诉关轶,但为了获取线索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所以我想知道,当初那件事,还有什么内幕?”
“没有啊,能有什么内幕?我爸当时只想借舆论给医院施压,谁也没想到郑医生会遇到网爆,谁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看上去又痛苦又懊悔,表情神态不似作伪。
见从关轶身上无法获得更多线索了,齐翌也担心过度刺激到她,便提出告辞:“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安心养伤,配合治疗,不舒服就跟医生说。”
关轶疲惫的点点头。
想了想,齐翌又从口袋里摸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纸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放在床头柜,用水杯压着:“我电话,想起了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联系。”
“好。”
离开icu病房,压抑许久的老池忍不住吐出口老长老长的浊气:“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icu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大门再次打开,刚刚那床病人被从里边推出来。
他终于还是妥协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麻木空洞的双眼动也不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老婆跟在边上,亦步亦趋的,好像行尸走肉。
老池心里一紧:“……要不我们给他捐点钱吧?”
“杯水车薪,不过是让他多煎熬一两天而已,更何况贫困的重症患者这么多,我们怎么帮得过来?”齐翌视线跟着男子的病床,直到男子拐入岔道:“虽然……我也想捐。”
“至少看到了,能帮的得帮。”老池跑过去了。
但很快,他又回来了,摇头:“拒绝了,他们欠了不少钱,住院费都欠了四万多……”
两人回到车上,等情绪稍有缓解,老池又往岳思茗家开去。
她家住在北市区,挺远,开了近四十分钟才到。在她家小区门口,齐翌给她打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岳思茗吗?我是山江市公安局南屵区分局刑侦支队民警齐翌,想找你了解些情况,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刑侦支队?”
“嗯,我现在就在你家小区门口,你看是我们直接上门,还是你下来找个地方聊聊?”
对面轻笑了一声:“刑侦支队找我……你先说说什么事?不会是查到我有什么大额消费,或者我涉嫌什么什么犯罪要求证明身份吧?”
“不是。昨天关轶受人袭击,你是我们已知最后接触过她的人,所以想找你了解些情况,放心,只是例行调查。”
“关轶?她出事了?她怎么了?”电话里声音抬高不少,听起来很着急。
“目前还在医院治疗。”
“那就好……你们上来吧,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好。麻烦说一下门牌号。”
挂断电话,齐翌示意老池把车开进去,找到岳思茗家那栋楼,车停在楼脚下,两人径直坐电梯上九楼,叩响了岳思茗的家门。
门很快打开,齐翌第一时间出示证件,习惯性地打量眼前的女孩。
很普通的大姑娘,像是邻家小妹,穿着身宽松的居家服,素面朝天,睡眼惺忪,看着像刚刚睡醒,只来得及快速拾掇好头发。
“警官请进,随便坐,麻烦稍微等一会儿,我洗漱一下。嗯,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你随意就好,我们等你。”
岳思茗急匆匆的跑进厕所。
过了大约分钟,她便出来了,坐在齐翌对面,有些着急的问:“关轶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现在在哪家医院呢?我等会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