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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被这么多大人物注视着,吞了吞口水:“还跟着一个小姑娘,脸上画了黑色的印记,长的不像尹朝人。”
翟山意立马道:“古茶村的人。”
即使过去了十余年,步入中年的雷占平仍旧不可避免地僵住了身子。
这三个字曾是他多少次的噩梦,如附骨之蛆,深深烙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在深夜中恐惧惊醒。
他强行摁住颤抖的左手,恳求道:“翟大人会解活蛊吗?拙荆……”
“我不行。她的蛊术师从母亲,而教我的是父亲。”翟山意无情的断绝了他的希望:“雷大人若是能找到人,千万只蛊她都给你解。不过现在……”
不知为何,他看了眼陈束:“先去找我妹妹吧。”
当天夜里,雷占平几乎全部的人手全城搜索宣止盈的身影。翟山意说服赵西亭,拿着他的拜帖请巡检司协助。
军巡铺的铺兵挨家挨户询问,怕事的百姓躲了起来,隔着窗子交谈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潜藏在姚京的‘白羽’将这份异动送往上级,一时间城上腾飞的鸟儿多了起来。
明桂院中,得到消息的应常怀慢慢收整桌案上的文牍,喊尹征备马。
“大人,巡检司都插手了,咱们还有什么能做的?”
应常怀的指尖划过洁白的绣面,银丝绣的如意纹泛着暗光,眼眸流转厉光。
“至少我们知道,谁最有可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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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止盈醒过来时,感觉脑子一阵剧痛,手被牢牢绑在柱子上,动不了分毫。
她晃了晃脑袋,只记得到了白露街,小月亮走进了一个巷子里,她跟着往里走,有谁给了她一棍。
宣止盈明白了,低低地骂了声。
“醒了。”
她循声望去,宣群坐在椅子上,手边是一盏赤铜莲花烛台,一只白烛正在燃烧,青烟渺渺。
“特地为你选的。”宣群盯着她那张与原先完全不同的脸:“办丧事,就该白色。”
这里大概是一间破旧的库房,地上还有层灰,残留着一些凌乱的脚印,窗户和大门被毡布密密遮住,看不出什么时辰。
片刻后,宣止盈试探地问:“我认识你吗?”
端着烛台的宣群走近她,在她脸上搓了一把。
“喂!男女授受不亲!”
宣群看着一干二净的手指和她毫无变化的脸,蓦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