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全都占尽了,忙着应付恭贺之人的赞誉。
“右相大人!”
魏武侯高声喊住他,见尚君宜步履不停,作别同僚快步跑上前。
尚君宜冷冷望着他。
魏武侯记得尚勤鸣横剑的蛮样,故意恶心他:“多谢右相大人慷慨。”
“滚。”
“要是您没替尚婉休我,这些兵权不过是左手倒右手,一家人嘛。”
尚君宜看不得他小人得志:“没休这些兵权还轮得到你?一个靠荫封得的爵位,逢年过节还是多给魏大将军多烧两柱香,保佑下一代出点真男人吧。”
“你——”
魏武侯彻底冷脸:“右相,我劝你识趣点,既知日后下场就该少造口业,夹紧尾巴做人,避过这阵风头。而不是仗着年纪,在这里倚老卖老,自称虎王!”
一连串笑声响起,尚君宜问他:“我老?”
下一刻,魏武侯被他单手举起,虎掌紧拽衣领,魏武侯被勒的缺氧发红。
尚君宜一把把他扔在地上,哈哈大笑:“小子!没断奶就别学大人打架,到回头找你娘哭鼻子。”
一阵巨咳后,魏武侯缓过气,狠狠地盯着他。
“你敢动我!?”
尚君宜收了笑容,一步步走至他面前,带着骇人的威势。
坐在地上的魏武侯不禁撑着地面往后退离。
他走一步,他退一步。
好似陷入暗涌,无边无际的水绞着四肢,将他从海面拖入海底,巨大的压力几乎要将心脏挤爆。
尚君宜说:“我还敢杀你!”
魏武侯吞了吞口水,眼神闪躲。
差点忘了,尚君宜入朝时走得武官路子,官阶全是实打实的人命堆起来,也是座杀神啊……
魏武侯不免生了退意。
“怎么回事?”
赵西亭走过来。
他是万事不沾的性子,能多问这一句已经难得。
魏武侯眼睛一亮,自觉不再孤立无援,双手双脚站起来,挤出两滴眼泪,做出坚强状。
“右相大人,兵权的事是陛下的意思,我真的无法推拒。还请你别再难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