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吧?那就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欧亚,文森,你们还在等什么呢?”凯撒走到一旁,让文森和欧亚继续动手。
“得罪了,弗农少爷。”
文森使力一拉,将弗农扯到一边,手里的利刃再一次要刺向聂峙卓,后者伸手想挡,却在下一刻全身的血液像是听到了谁的召唤一般异样的飞速窜动,像是要从皮肤下溅出来的感觉让聂峙卓低吼出声,欧亚以为时机已到,抓住了聂峙卓的头凑近自己的脖子,但下一秒钟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惊呆了——
一阵黑影掠走了欧亚,在众人回过神来,天使被掐住了脖子提到半空,而一具被吸干的只剩皮包骨的骷髅倒在了他的脚边,那尸体竟是欧亚!
而另一边,瞿仲亨和滕厉在翻遍了整间密室后,除了堆积如山的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骷髅骨头的死尸后,其他什么都没有。
“难道不在这里?”滕厉微喘着道,额头因为刚刚的翻找而流汗。
“我的祖先留给我的手卷里如果没有错,应该是跟宝藏在一起。”瞿仲亨也汗流浃背,这地方没有半点通风口,像是个熔炉一样的闷热。
“走吧,这里没有的话,那可能是在第一个岔路口时拐错了弯,我们回去聂峙卓那里吧。”
“嗯。”
“聂家的后代?”那对眼球看着聂峙卓道。
凤眼微睁,刚刚的血液此刻正在慢慢停止骚动,眼前这个就是他们家族的源头吗?
“聂世昌的子孙竟然被折磨成这样,真是报应!”那人嘲弄的笑了起来,眼球瞥到了一旁伺机的文森,不赞同的摇摇头:“想救这个人?”
“不,您是我的新主人。”文森微笑着,卑微的匍匐着到那人的脚边。
那人咧开嘴笑,像是满意文森的卑微,鼻子凑近正在努力拉开卡住自己脖子的手的凯撒嗅了嗅,道:“同类的味道。”
一旁的弗农见到凭空冒出来的人似乎要对弟弟做些什么,弗农正要救弟弟,聂峙卓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只是那对眼球没有漏过弗农的小动作,咧开嘴笑道:“还有食物?”
弗农心里一颤,看着那人步步逼近,不自觉的往后退。
“别动他。”聂峙卓只手横在弗农的身前,凤眼凝视着这脸颊无肉的人。
“你看中这个食物?”那人站到他们面前,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放掉了凯撒,“没关系,这个就给你吧,我还有更美味的。”
那人突然手往墙一冲撞过去,抓住了在墙后的人儿,使力一拉,将她拖了出来,抓住她的脖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咧开嘴道:“孕妇,‘很美味’的孕妇。”
“瑾舒——”
76
当瞿仲亨和滕厉回到这个岔路口时,聂峙卓和不知何时来的弗农坐在地上,神情呆滞,而一旁横着一具被吸扁了的尸体还有——弗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滕厉走过去把弗恩翻了过来,只见他颈项间有着掐痕外,胸膛还在起伏。
“聂峙卓?这里怎么了?”瞿仲亨在聂峙卓面前晃了晃,这人是傻了还是呆了?
“瑾舒……被抓走了。”
“什么?”瞿仲亨抓住他的领口,“说清楚!”
滕厉也带着惊讶望着他。
“我来说吧,”弗农拉开瞿仲亨抓着聂峙卓领口的手,“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他四下寻了下,看到了那把遗落在地上的刀,抓到手里,他爬向了自己昏迷的弟弟,坐到他身边,一扬手就要用刀刺穿弗恩的心脏,一旁的滕厉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弗恩就是凯撒!我骗了阿峙,”弗农带着歉意看着聂峙卓,“弗恩一年多前突然在外面打电话给我,我去到的时候弗恩中了枪伤倒在一条巷口里,我把他送进了医院,生命特征很弱,我知道这意味着二十四小时内我随时可能失去他,所以我叫来了阿峙,让阿峙把他救了回来,这是人救回来了,弗恩的性情却大变,或许说早就已经变了而我不知道而已……偶然机会下,我听到他正在与谁在房间里争辩,我偷偷开了门,开了条细缝,想知道是谁让弗恩这么激动,谁知道我亲眼看到的确实让我不敢相信的——房间里除了弗恩,谁都没有,弗恩在对着镜子争吵,跟镜子里的自己激动劝解,那是我才知道,弗恩的忧郁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严重到使他出现了人格分裂,他把自己当成两个人,一个是安静的弗恩,另一个确实能够痛快杀人的凯撒。”
“这就是你后来说的‘弗恩变了’?”聂峙卓问道。
弗农点点头,看着还在昏迷的弗恩,“只要受到丁点的外来刺激,他的性情随时转换,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那瑾舒被抓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哪?!”
“被一个可怕的人抓走了。”弗农说道,见到弟弟的眼睫颤了下,弗农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这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