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压下去的火,感觉又要上来了,“你脱我衣服作甚?”
她摆出防备姿态。
这回,周兰泽的动作小心翼翼,她不舒服,能随时叫停。他就停住了。
歪着头,脸红肿,堇色眼眸含泪,像只被主人厌弃的貍奴。
“好姐姐,现在回去,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他指指自己的脸。
他们?是指南洋派的成员、长老,还有李嬷嬷吗?
纪筝:“所以?”
周兰泽微笑,记吃不记打地扑过来,轻轻环住纪筝的腰。
“所以,我们要装给他们看。”
他脱下纪筝外衫,没动她的里衣。拉着被子,拍拍身侧,让纪筝躺过来。
床榻很大,床铺又是纪筝一丝不茍亲自铺的,纵使方才挣扎弄乱了,依然很舒适。
纪筝卸了一身劲躺下,疲乏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她差点一闭眼就睡着。
还得听周兰泽碎碎念,“好姐姐,就装作我们在一块,床上顽的。他们就不会动你了。好不好。”
不好。
纪筝听着越来越困。他的声音好像能催眠。
柔和像撒娇。
周兰泽贴着她的后背说话,想往她脖子处靠,被纪筝摁了回去。纪筝不让他靠近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有画皮和她真皮肤的衔接处。纵然画皮妖上色技法高超,肤色差不多,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也经不住盯着近距离细看,搞不好会被发现的。
后背有温度。周兰泽贴着她后内在哭,纪筝感到自己衣服都湿了。
“你早就想这么干了,早就想打我了……”
“怎么……要不要剥我的皮,抽我的骨?”
纪筝懒散道:“你有病。”
“我是有病。但你来了,你是我的药。”周兰泽蹭着她的衣服,“我等了好久。”
等了你好久,等你从中原,来昆仑找我。
他又开始试探,手从纪筝的腰际滑过,像一条灵敏的蛇,抓住了纪筝垂放在腹部的手,轻轻扣紧。
纪筝困得不行,将要睡着的边际,被他念叨老是吵醒,直接给自己下了安睡咒。
眼不见心不烦,梦里没有神经病。
这一觉深睡眠充足,纪筝醒来神清气爽。
眼看天光大亮,她带着点慵懒想起床,狗少主还赖在她身上,真的狗,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