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衫越来越重,也显得更透了。纪筝在完全贴紧他之前,灵活地扭身。
变成后背紧靠在他胸膛。
周兰泽不满地捏她脸颊,“就这么嫌我?”
纪筝:“嫌。”
“你都不如周丑可爱。”
周兰泽气笑了,“我还不如只小僵尸?”
他又来吻她,以吻封住她那些气人的话。
纪筝侧头,她躲得很快,周兰泽的唇只擦过她的脸。
唇瓣所过处,光滑到不可思议,并不是人皮肤该有的触感。周兰泽的心思动了动,掐住了纪筝的脖子,“我想看你本来的样子。”
摊牌了。
捅破了那层他装不知道、她装傻的窗户纸。
他忍无可忍了。
纪筝气吁吁,较劲似的,拿手肘往后顶。
正顶在周兰泽肋骨处,疼得他倒抽冷气。疼完,他又当无事发生,仍是啄吻着纪筝的耳廓,“那天打雷下雨,我没看清。你的样子。”
纪筝不是屈服的性子,但是她感觉到了奢比尸之眼的尸炁外泄。
她沉默地摸向脖子,触碰到画皮的边缘,一点点揭开画皮,真容慢慢显现。
热气蒸腾里,纪筝很紧张。
兰汤似酒,扬扬清芳。
她的脸颊上,有周兰泽的手指在摩挲。
他缠绵用唇轻轻摩擦触碰,调笑温柔道:“那些烧伤,我想碰。”
想一寸寸亲过,全部都……
纪筝撕了一半画皮,几乎想逃跑。
她能感觉到周兰泽近乎偏执的端详,视线黏在她的脸上。
他的手握在她的腰上,纪筝战栗起来。她已分不清,是怕的,还是怒的,亦或是忐忑引起的。
嘶。
伴随着轻微的响声,那张冶艳的画皮,完全脱落。
露出了纪筝完整的脸。
露华洗出来的白,香是骨子里磨出来的冷香。
周兰泽有种蕙风如薰的错觉,更兼毫不掩饰的吃惊。
“你那些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