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好了。
纪筝当然不高兴与他说姑射国仙泉的奇遇,那必会扯出她做阴差的一大竿子事来,她懒得解释。
随意扯了句,“治好的。”
周兰泽没多问,他亲了亲纪筝的脸。蜻蜓点水。
“治不治好,我都喜欢。”
嘴角浮起微微的笑意,宛如玉碗盛放玛瑙般的光。他知道自己脸发热,故作无事,“好热。”
纪筝看得分明,“你是不行吗?”
喉赌气噎的,这回总算轮到了周兰泽。
他摁住她,作势要啃。
“阿嚏。”
纪筝打了个喷嚏,他紧张起来,拿过布条包住她的头,“起了,我帮你绞头发。”
真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纪筝抑制住得逞的笑容。抽着鼻子跟他走出浴池。
周兰泽自己随便披了件旧衣,把新衣搭在纪筝身上,双手裹着她的肩,往琬琰殿走去。
竹林郁郁,流水潺潺。
后来纪筝回想起来,这段时日,已经是他们相处最和谐的时候了。
比起后面的针锋相对尔虞我诈。
三哥纪十一(十九)
水到渠成的,那晚,周兰泽对纪筝表明了心迹。
“我想娶你。”
彼时,纪筝躺在竹椅上,正在晾头发。
周兰泽按着她的头皮,就这么说了。
纪筝发现,他总趁她放松时,提出过分的要求。
可这一次,正合她心意。
“好。”纪筝装作懵懂,“和你在一起,我有什么好处吗?”
他捏住纪筝耳朵,“好处多了去了。最好的……”
凑近了,轻声细语,“你想让我生就生,想让我死就死。”
纪筝听舒爽了。
婚期吉日,择日要到明年开年去。纪筝等不得,她拢共才四个月假期,顶多放三个月耗在南洋派,于是要提前;正好,周兰泽也心急,就定在下个月。
纪筝便松口气,最最要紧的是,周兰泽那句“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的承诺,他是有兑现的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