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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有苦衷,我也不想听,听了也不会释怀!”
黎徜柏那颗泪痛得终于落了下来。顶着被鞭子抽得皮肉翻卷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她,徒劳地去够她,要她的拥抱。
“那要怎样才能释怀?”
纪筝眼眶发红,“我要你死。要你和爹和大哥一样死得尸首分离、死得流离失所、死后永不得安宁。百年无人祭拜!”
黎徜柏居然笑了,抱住她,吻了上来。
“好。”
“恨我,那就足够。”
只要不是不在乎。
只要不是不在乎。
恨我,那至少,我还在你心里。
纪筝陡然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她不敢相信嘴唇上传来的触感,还有流过唇角的眼泪,是发苦发咸的。
门外有争执声。人的影子映照在窗纸上。
“大哥人呢?我要见他。”
那伽连话都懒怠同阿张讲,他可没有崔惊樾那么好的心性。直接横臂拦截。
阿张气不过,抓着他手臂就咬。
那伽灵活松手。
“属狗的?”那伽嘲讽了一句。
阿张一愣,“你……你的声音……你是男子?”
那伽仍是不理,悄悄操纵鬼炁,在她脚边缠住,将她绊倒。
“啊!”
阿张摔得撞在门上,一撞痛,脑子清醒了大半,灵感如同一道炸雷,炸进脑海。
因为过于激动,阿张脸上都浸透汗水,“我明白了,时你们。”
她趴在地上,“原来是你们,被通缉的一男一女……”
“怪不得……怪不得大哥那样喜欢她……”
末了语气发颤,已隐有悲鸣。
书房内外,门里门外,旁听的皆大骇。
纪筝恨意去了大半,黎徜柏更是推门而出,直接就势将阿张扶了起来。
那伽好整以暇,抱臂看戏,走进去将犹有泪痕的纪筝,挡在了身后。
黎徜柏搀扶起阿张。说是扶,更像是将人架起来。口中满是安抚之语,“阿张,你先不要急,我同你慢慢讲清。”
他语气实在温柔,又长了谦谦君子的脸,一旦想亲近人,莫有不上套的,何况阿张一颗心早就系在他身上了。还真顾不上细究,由着他半推半就地往自己屋子里去了。两人走远了,还听见黎徜柏的声音,“摔疼了没有?我先替你叫大夫。”
如是这般,那伽笑道:“这是安抚成功了?”
纪筝扔掉手里的鞭子,“等着吧,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