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通眉头紧蹙,当即意识到不妙:“没错!殿下此刻正在南阳寻找何家势力,董卓却在此时对何家人下手,真是卑鄙无耻!”
“史道长~~”
太史通抬眸望向史子眇:“你说殿下会中计嘛?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史子眇停顿片刻,皱眉沉思:“史侯是个讲情义的孩子,何况如果他连何家人都不管,又如何说动南阳世族追随。”
“这”
太史通一脸懵逼:“这岂不是说,殿下一定会中计!”
史子眇点点头:“不管营救是否能够成功,史侯都必须到场。”
“劫法场嘛?张咨一定会在四周设下重兵,殿下若来,岂有生还之理?”
“可史侯若是不来,他在南阳必将寸步难行!”
“寸步难行也总比丢掉性命要强吧?”
“不管怎样”
史子眇沉吟良久,眸中闪烁一抹狞色:“咱们都必须想办法助史侯一臂之力,至少要让他安全逃出宛城。”
“可是”
太史通自然明白史子眇的心意,但现实问题同样摆在眼前:“咱们只有两个人,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
“别忘了。”
史子眇扭头望向太史通:“咱们已经找到了何咸。”
太史通皱眉:“何咸?他能行嘛?”
史子眇:“不试试,怎么知道?”
“史道长,你准备怎么试?”
“事情紧急,咱们主动登门拜访。”
“这好吧。”
逍遥庄。
内院,偏殿。
烟雾缭绕之间,一个男子斜靠在凭栏上,衣不蔽体,放浪形骸,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捏着枚丹药,眼神疲沓,醉生梦死:
“架木舟而游沧海兮,览鲲鹏之浩荡;驭青鸟而翔九天兮,赏穹崇之巍峨。”
“”
“耳畔不闻车马喧嚣,心中不惹功名利禄。”
“”
何咸一边狂饮,一边放声高歌,将心中的志向融入诗赋,弥漫在这轻薄的云雾之中,仿佛置身于仙境,当真逍遥至极。
笃!笃!笃!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家主,小子何云,有急事上报。”
屋子里,何咸扭头望向门扉,缓缓起身:“门没锁,进来吧。”
吱呀~~~
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