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状,并不答话,挥刀便砍,招招狠辣,直逼要害。衙役们虽人多势众,一时间竟也难以近身,金属碰撞声在寂静小巷中格外刺耳,火花四溅照亮周遭狰狞的面容。
苏瑾在一旁观战,目光锐利,留意着黑衣人的招式路数。只见他们配合默契,攻守有序,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悦儿,小心,这些人不简单!”
苏瑾高声提醒,同时指挥衙役:“从两翼包抄,莫要使他们突围!”
林悦冷哼一声,剑势如虹,施展出军中绝技,一时间剑气纵横,将黑衣人攻势尽数挡回。激战数十回合,黑衣人渐渐露出颓势,其中一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欲从侧面突围。
林悦哪肯罢休,脚尖轻点,如飞燕掠空,瞬间堵住去路,长剑一横:“想跑?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咬牙,拼死一搏,长刀裹挟劲风,朝林悦劈来。
林悦不避不让,举剑硬抗,“叮”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黑衣人虎口震裂,长刀脱手而出。
衙役们趁机一拥而上,将黑衣人纷纷制住。苏瑾快步上前,扯下黑衣人面罩,只见一张张陌生且冷峻的脸,并无特别记号。“说,谁指使你们的?陈福生在哪里?”苏瑾厉声喝问。
黑衣人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眼中透着倔强与狠厉,仿若寒冬坚冰。林悦见状,剑柄一敲那人脖颈:“哼,嘴硬?带到衙门,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你们骨头有多硬!”
一行人押着黑衣人回衙门,刚进大堂,官吏迎上来,满脸堆笑:“二位大人神勇,竟这么快就拿下了,这下不愁问不出幕后主使。”
苏瑾摆摆手:“先别得意,这些人嘴硬得很,未必肯轻易招供。官爷,准备好刑具,咱们软硬兼施。”
审讯室内,刑具罗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火盆里炭火熊熊燃烧,哔哔啵啵作响,映照着黑衣人阴沉的脸,好似地狱业火在炙烤恶鬼。
苏瑾坐在主审位,轻拍惊堂木,声响在寂静室内震耳欲聋:“你们几个,如今落在官府手里,抗拒无益。坦白交代,尚可从轻发落;若执迷不悟,刑法无情,莫要自误。”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从我们嘴里撬出话来,做梦!”
林悦柳眉倒竖,上前一步,带起一阵冷风:“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示意衙役动刑。皮鞭抽打在身上,发出沉闷声响,黑衣人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咬牙不吭一声。
几轮刑罚下来,黑衣人遍体鳞伤,瘫倒在地,依旧缄口不言。苏瑾见状,心生一计,与林悦低语几句,而后命衙役暂停刑罚,将黑衣人单独关押。
夜半时分,牢房寂静无声,唯有老鼠在暗处穿梭,发出簌簌声响。黑衣人昏昏沉沉,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好似暗夜幽灵。
林悦悄然现身,轻声道:“你家中妻儿老小,想必还盼着你回去吧?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我保你家人平安,还会向朝廷求情,减免你的罪责。”
黑衣人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仿若内心天平在剧烈摇摆。林悦趁热打铁:“你为他人卖命,他们却弃你不顾,值得吗?你一死事小,家人往后如何生活?”
黑衣人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我说……是陈福生指使我们的,他藏在城外十里坡的一处废弃庄子里,这几日一直在谋划着如何除掉你们,还打算伪造证据,嫁祸给现任知府,搅乱云城官场。”
林悦得到消息,立刻与苏瑾商议。苏瑾皱眉:“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带人去抓捕陈福生,以防夜长梦多。”
官吏迅速召集一队精锐衙役,备好马匹,趁着夜色出城。十里坡荒草丛生,月色黯淡,迷雾弥漫,仿若一片混沌世界。废弃庄子隐匿在黑暗中,仿若一头蛰伏的洪荒巨兽,散发着腐朽死寂的气息。
众人下马,悄然靠近庄子。苏瑾低声叮嘱:“小心行事,陈福生狡诈多疑,庄内想必设有机关陷阱。”林悦点头,拔剑在手,率先潜入。
庄内静谧无声,透着诡异气息。林悦凭借敏锐直觉,避开几处暗处的绊索与机关。忽然,前方传来细微动静,她打个手势,众人迅速散开,呈包围之势。
只见一间屋子透出昏黄烛光,窗上映出一个佝偻身影,似在翻找什么,烛光将身影拉得长长的,仿若鬼魅。
林悦身形一闪,破门而入:“陈福生,束手就擒吧!”陈福生大惊,手中文件散落一地,慌乱间欲从后门逃窜。苏瑾早有防备,带人堵住退路。
陈福山见无路可逃,扑通一声跪地:“二位大人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前任知府倒台后,我没了依靠,那些旧僚裹挟我,我不敢不从啊!”
林悦剑指陈福生:“少废话,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威胁钦差、扰乱查访、妄图破坏云城治理,哪一条都够你掉脑袋!带走!”
衙役们上前,将陈福生五花大绑。苏瑾捡起地上文件,翻阅几下,脸色大变:“悦儿,这些竟是与外城势力勾结的书信,还有账目明细,涉及巨额银钱往来,他们打算收买云城官员,架空知府,把控商贸要道,谋取暴利。”
林悦咬牙切齿:“这帮狼子野心之徒,绝不能轻饶!回衙门,彻查到底,把相关人等一网打尽,还云城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