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宋时微好。
想到这里,时礼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她在想什么呢?这些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姐姐。”又又有些害怕地拽了拽姐姐的衣服,“这个姐姐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呀?”她抬起自己的小指头,点了点太阳穴。
“嘘。”双双捂住妹妹的嘴,“傻子都不爱听别人说自己是傻子的。”
被看作是傻子的时礼还在做着傻事。
她难以克制自己心里生出的好奇和那些开始不断攀升的嫉妒与扭曲,仅仅是这一瞬间,她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了宋时微恋爱结婚生子的所有画面。
这些画面里没有她,只有另外一个男人。
于是嫉妒开始滋长,拼了命地向上,企图吞噬和卷走所有的阳光,将时礼整个人完全笼罩在阴暗里。
承认了吧,时礼。
你就是这么一个可恶的家伙。
明明应该为姐姐现在的幸福生活而高兴的。
一双女儿,事业有成,说不定还有一个爱她的老公。
这样完美的生活,难道不值得一声祝贺?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道喜的话根本就无法从她的嘴里说出。脑子里剩下的一切就只有裹挟而来,如同骤然燃烧的火焰一般的痛苦。
宋时微是真的已经跨过去了。
跨过了那一个属于她们的夏天,跨过了那一段属于她们的故事。
她早就有了新的生活。
而她,时礼,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大学四年搜集着她的消息,在所有新闻和杂志里留意她的存在,剪贴所有的瞬间,放在小小的手账本中,也留在无人可知的心里某处。
这些年,宋时微明明没有哪一个时刻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可时礼偏偏凭借一己之力,让她从没缺席过自己的每个瞬间。
就连入职后的这一个月,梦里都全是她的身影。
但说到底,梦也只能是梦而已。
抓不住的,无可实现的,妄想一样的梦。
这一刻,时礼终于知道,在她的梦里蹁跹舞动的那只蓝紫色蝴蝶,现在要张开翅膀飞走了。
她小心翼翼,近乎变态地珍藏着那只蝴蝶,终于要飞走了。
“姐姐。”一个奶气的声音打断了她这一刻的自我折磨。
时礼循声低眸。
双双举着手里的棒棒糖,眼睛明亮地看着她:“给你吃。”
时礼一时没吭声,反应了很久,才伸手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
“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所以双双决定把这个珍藏的棒棒糖给你吃。”双双说。
时礼接过手里的棒棒糖,看了眼,是香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