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草莓味在又又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因为这快乐的味道,她高兴地眯着眼,脑袋甩甩,两个小辫子也跟着晃荡。
“洁洁,你嗦。”又又嘴里含着糖果,嘟囔着说。
双双听到妹妹的话,抬起头来,但是稚嫩的手并没有停下,仍旧在折叠纸张。
“幼儿园里有朋友。”双双言简意赅。
比起又又,她看起来是个不太爱交流的小孩。
替妹妹回答完问题,双双就低下头去,继续琢磨玫瑰的叠法。
那透着几分婴儿肥的小脸蛋上写满了认真。
时礼尝试着建议:“那要不要一会你们和妈咪说?”
又又摇了摇头。
“洁洁,妈咪决定的四琴,不能改便的。”
小孩讲话奶里奶气,婴言婴语。
她看了时礼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写着: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时礼回想着过去和宋时微相处的日子,发现强势的确是宋时微的特点之一。
但应该还没有到不能改变的程度吧?
时礼敛眸,提着手里的袋子,那袋子又响了起来。
宋时微回来的时候,把小孩从婴儿座椅上给放了下来。
双双那一朵纸玫瑰已经叠好了,她走到宋时微的面前,把手举得高高的。
不说话,但是眼神看着宋时微。
宋时微笑着蹲下身来,搂着双双,亲了亲她的额头:“谢谢宝贝。”
双双小声地说:“不谢的妈咪。”
又又见了,立刻挤过去:“又又也要亲亲!妈咪偏心!”
宋时微拎着小又又,刚刚靠近她的脸蛋,鼻尖一动,盯着她:“吃糖了?”
又又顿时化为一只小鹌鹑,脖子一缩,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她的小手指搅在一起,最后颤颤巍巍地举起来一根,“妈咪,就一颗。”
宋时微掐了掐她的脸蛋:“妈妈怎么说的?”
“不能吃糖。”又又低着头讲。
时礼没想到自己又坏了宋时微立下的规矩,赶忙上前解释:“那个,糖是我给她的。”
宋时微蹲在地上,仰头看向时礼。
真奇怪啊。
明明此刻时礼站着,按道理来说,目光该是居高临下的。可被宋时微这样望着,时礼只觉得自己是被她囚禁的那个人
。
在她的目光中失去了一切。
只能追随着这光芒,再无其他。
“走吧,回家。”宋时微也没找时礼算账,只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