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傻柱乐呵呵拎着豆浆、油条、茶叶蛋从外面回来,准备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给何雨水加餐,改善一下伙食。
迎面就撞见贾张氏拍手跳脚,在自己家门口念咒,顿时就懵了。
还以为哪里得罪了这个浑不吝,忐忑不安,眉头直皱,心里一个劲直抽抽。
心里嘀咕着,今这黄道吉日,可不能被这胡搅蛮缠的老登坏了心情。
“那个张大妈,你看看这大清早的,我寻思着最近也没对不住你的地方呀,你搁我家门口碎嘴子啥呢,你这事办的可不地道,得有个说法。”
“说法?要啥说法,甭搁这找不自在,我心里烦着呢!”
“瞧瞧你那德性,头发梳的跟个鸡毛掸子似的,长不长短不短,中间还分开,活脱脱一汉奸头。”
“还穿皮鞋,戴钢表,你是骡子滚了一身灰,畜牲还想装千里马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一瓢水不满,半瓶水晃荡,几斤几两没点数,你也配有这好玩意儿?”
贾张氏恶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尖酸刻薄的语调犀利而又准确,毒舌能力骂的傻柱呆若木鸡,一时间愣在原地。
等贾张氏已经离开之后,心里才觉出味来:“嘿,这老太太,嘴里是嚼了粪是吧,今儿我要是不杀杀她的威风,我就不叫傻柱!”
挥拳捋袖,傻柱放下豆浆油条,正准备去贾家讨个公道。
还是一旁喝稀粥的何雨水却是人间清醒,摇了摇头拉住傻柱:“哥,你要真去找那老太太太麻烦,你就中了圈套了,她家里正闹饥荒,要是往地上一躺,咱家这月还过活不过活?”
傻柱一听,甚是有理,就凭贾张氏那祸祸人的德性,真要是被讹上了,心意还真不好收场。
挠了挠头之后,抄手缩脖,学起缩头乌龟装犊子……
贾张氏又在四合院里挨家挨户一顿乱叫之后,这才确认秦淮茹是真赌气回娘家了。
“奶奶,我饿,我饿,我饿吗,我妈到哪里去了,她今天怎么还没做饭,我不想被罚站挨戒尺。”
看着饿的满地直打滚,着急上学堂的棒梗,贾张氏别提多心疼了,将这熊孩子从地上拉起来,刚准备领着宝贝孙子到饭馆买点豆浆油条之类的。
但是一摸兜,这才发现身无分文,她那点私房钱,早就被贾东旭输得一干二净了,在看了一下米缸,发现只剩三十来斤棒子面。
现在做饭是来不及了,贾张氏灵机一动,指了指中院傻柱家:“乖孙子,我刚看傻柱拎回家金灿灿的大油条,指定还没吃完,你现在麻溜点去,吃完奶奶就送你上学啊。”
“记得给奶奶留点啊,奶奶也饿,别光想着自己……”
贾张氏话尚未说完,饿的眼睛直发绿的棒梗一听还有这好事,也不撒泼打滚了,屁颠屁颠的冲进了傻柱家。
脸也不洗,手也不抹,灰头土脸。
旁若无人的坐在桌子上,一把抢过傻柱碗里的油条,像饿死鬼托生一样,狼吞虎咽。
这副嘴脸,把一旁的何雨水吓得够呛,生怕这狼崽子盯上自己,赶忙端着饭,关上门,跑回自己的耳房去吃去了。
傻柱被虎口夺食,错愕几秒之后,一看是棒梗,嘿了一声,嘴里啧啧称奇:“你这小崽子,有好事的时候不想着你何叔,肚子一饿,天天光往你何叔这跑,叔问你,你妈今天不在家?”
棒梗吃的满嘴是油,嘴里含糊不清的不忘鄙夷傻柱:“你是谁叔呀,我奶奶说了,你就是傻柱,大家都叫你傻柱,我妈在哪儿?我凭啥告诉你!”
傻柱大清早的被这祖孙俩一顿好怼,换到正常人,高低也要给这瘪犊子一个大耳刮子。
但傻柱却是笑骂,甚至是有些宠溺的看了棒梗一眼,搞得好像他是棒梗亲生父亲一样,满脸慈爱。
“你呀,也就你何叔叔惯着你,前天我炒花生米招待李卫军,发现花生米少了大半罐,是不是你小子偷偷摸摸做了偷油耗子?”
对于偷窃行为,棒梗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甚至有些不屑一顾的表示:“你放那么显眼的地方,不就是等着我拿吗。”
“再说了,我奶奶说了,你家有什么好吃的?我随便拿,我还往你那双皮鞋里撒了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