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攀谈,但大多数是司机大叔问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只是附和地点头应一两个字。后来司机看到他们话少,便合上嘴不出声了。
这里没有平坦的柏油,有的只是凹凸不平的泥土小道,每每有车经过,都会非常欢快地带起一阵尘埃,这让南宫稀的心情迈向深一层的烦闷。
早知道不来了!他,后悔了。
“我、说……”车一颠,南宫稀的身随着颠簸向左倾倒,让他苍白的脸色又是刷地一白。下了那辆巴士,好不容易缓解下来的舒服感,又因为坐上颠簸的轮车而胸口翻滚。他看向好友李皓,可人家一双眼正非常其乐融融地欣赏着这田园景色呢。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在受罪!被颠簸得晃来晃去南宫稀脸色煞白,胸口一翻涌,忙抓住护栏就探出上半身,“呕……!呕……呕……”狂呕吐起来。
。。。
 ;。。。 ; ;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活在霉运里,要是真的有lucky那一天,我免费让你当一回我的封面模特。”
“此话当真?”南宫稀的双眼蓦地转盯李皓,他这个好友除了长相稍微跟他平起平坐外,就只有服装设计这一项比他强了(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比较=_=)。
李皓睨着眼睛,不满加上轻视,“我有骗过你南宫少爷吗?”
哼、也不看看他李皓是谁。
“那好!”南宫稀一掌拍到他肩膀上,像刚刚达成一桩他祈盼了很久的协议一般,笑盈盈地说:“可就这么说定了,到那时可不是封面模特那么简单,我还要自由地选择我想要的衣服,结束后,你还得无条件地送我两套。”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给了他一点好处他就想要更多,李皓真是哭笑不得,这方面的南宫稀又回到了他单纯的一面。他转头又看了一眼那些个盯着他们看的人,在心里无奈地呼了口气,扯起半边嘴角徐徐地说:“那也要有那一天吧。”
他相信,跟南宫稀在一起一天,他就不会有好运的那一天,因为,这几年一直都是这么见证的。
“你放心,这一天一定不会远的,你就好好看清楚本少爷美妙的身体曲线,你设计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连你的设计水平都会上涨一个档次。”脑袋中无限的幻想那些穿着李皓设计的衣服的美好画面,南宫稀的脸上呈现无比的光彩与得意。
真是交了一个不得了的友人。李皓看到南宫稀那副自夸的得意嘴脸,一身的寒毛都冒了起来,耸了耸肩膀就坐直身体,小声地埋怨起来:“我看你就是中了杜紫玲的毒。”
堂堂的一个富代跑到一个穷不拉吉的鬼地方,不是有病,那就是中了什么毒。而他南宫大少爷,很明显就是中了杜紫玲的毒,而且啊,中毒不浅呐……不过,为毛连他也被牵扯进来了?李皓想来想去,早知道就不要可怜他了,谁说朋友就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说这句话的人就是闲得蛋疼。
南宫稀不知道李皓在想什么,他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因为车上的人都穿得脏兮兮的,让他感觉有点恶心。
那个肚灵难道一出生就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他在脑中播上杜紫玲的画像,然后又微微转眼看一下车上穿着朴素老旧还有些污秽的农村人,那一张张脸,黑麻麻脏兮兮的,胸口一恶,差点就吐出来。
“你干嘛一脸恶心的模样?”
“这些人……这些人……呕……”
“喂?!你可别吐出来!”
南宫稀转头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冲上来,不让自己的视线再碰上车上的人。
“我说你,可不准吐出来,不准在我面前吐喔。”李皓刚刚吓了一跳,要是他真的吐出来的话,那接下来他肯定也难免。到这种鬼地方已经够他受的了,要是再让他看到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他就要发疯了!
。。。
 ;。。。 ; ; 怎么想弟弟这次发生的事都跟南宫稀有关,他说他会负责任,也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样他们就不用为医药费的事操心了。可是,想到南宫稀那副嘴脸,她又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都发生那种事了,根本不可能没牵扯的吧……?”
“呃?姐,你说什么?”
“啊!?……喔,没什么。”对于自己不知不觉的喃喃自语被弟弟听到,杜紫玲真想打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怕被问起什么,慌忙找个借口支开了话题。
说来,从见到南宫稀那天开始,她杜紫玲就没安宁过,好好的一个大生活,自从撞见他就变得烽火连连,想好好地做个兼职,却没想到到了人家脚下工作,而且,她的死党(柳静雨)跟他的死党(李皓)有着难解难辨的关系……
她杜紫玲上辈到底是欠了他多少银,才会让她这辈撞见他。
从北城的火车站出发回到s城用了4个小时,从s城的火车站坐巴士回到清弯镇用了1个小时,最后是从清湾镇转巴士回杜罗村,花了40分钟。一程回来,总共花了差不多六个小时,杜紫玲和杜维洋下车的时候,已经是风尘仆仆。
“啊,还是家乡的空气最好!”双脚刚站定好的杜紫玲伸了个懒腰,并深深地吸了一口家乡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虽然去北城念了两年的书,但她始终无法适应都市的尘嚣,再加上那里多了个南宫稀……
这次是为了弟弟的事回来的,可是想想,这次的回来或许可以帮她清理清理头脑,拂去那些烦心事。
远远的,就看到几个人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从小道跑过来。
“维洋……!……紫玲……!”杜母远远就挥手大叫。
“呃!是爸爸妈妈来了!”看到是接他们的人来了,杜紫玲放下伸懒腰的双手,高兴地挥手。
关于弟弟要动手术的事,杜紫玲还没跟爸妈提到,她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