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陷进来了。”云绥一时怒火攻心,拇指一抬将人的下巴挑起,“你给我留了和迟熠一样的股份。”
他俯身凑近迟阙耳畔,混不吝地吹了口热气:“如果4%是你留给亲人的量,那我将来可是你的遗孀呢。”
迟阙放慢频率做深呼吸,眸光沉沉地打量他。
明明是个很惹火的动作,可面前人做出来却有种亲密又挑衅地控制感。
十分令人恼火,但又莫名引人心动。
“不会的。”迟阙反握住他的手腕,“相信我。”
“我说会解决的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他就这样仰着头向云绥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拢着他的人暗暗咬牙,恶声恶气地冷哼。
“你这副样子真让人火大”他沉声骂完,气势汹汹地低下头。
不像吻,倒像是要和人干仗。
“小绥?”林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回家了。”
病房里的少年鼻尖相抵,唇间只有微末的距离。
大好的时光,绝佳的机会,果子都碰到了却被人撤了梯子。
云绥闭了闭眼,无声地骂了句“操”
不料音节刚出来,就被人一口堵了回去。
迟阙微微起身,像是怕抓不住一样急切握住他。
门外的催促由远及近,腰侧的手臂骤然收紧,冲动与激情碰撞接吻。
“周四见。”
云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轻推了一把拉开距离。
林女士几乎分秒不差地走进来。
日子照常过时溜得一日快似一日,可真数起来,慢的好似看不见尽头的沙漏。
虽然担心,但云绥还是很希望迟阙能够好好恢复,陪他一起登台表演。
“哪怕不考虑其他因素,也要给你和老聂正一下名。”迟阙在电话那头笑得又气又无奈,“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
“算了吧,你让让这个被轻度智障占领的世界。”
得知他情况稳定批准出院,云绥也心情颇佳,连曾经瞎眼的帖子都能笑着调侃。
说笑完,电话里突然出现了一阵罕见的沉默。
诡异的安静蔓延了不知多久,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明天会来上课吗?”
“我明天想回去上课。”
云绥眨了眨眼,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完以后他才后知后觉,这是过去半个月里他第一次真正开心的笑。
阴霾笼罩的时间终于显露出了放晴的迹象。
消失了半个月的迟阙在校庆这天突然返校引起了不少关注。
最高兴的当属一班同学以及……云迟CP粉。
被学习虐待的的高中牲们趁这为数不多的拿手机机会在论坛奔走相告,恨不得把这点乐子昭告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