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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打开门。
“屋里没有管制刀具也没有药,他能出什么事?”
云绥扶着门愣在原地。
林薇也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凑巧,脸色一僵。
管家自觉退到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母子俩。
“呵。”云绥笑了一声,偏过头不看她,“确实没出什么事。”
他从管家手里接过早餐,平静地笑笑:“麻烦了。”
门被砰一声关上。
当晚,云野带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
“你是不是觉得跟一个男的鬼混很有理?”他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点个根烟:“你自己看看。”
云绥接过文件。
那是一份股份赠予协议书。
“那小子把百分之二的股份无偿赠送给你,作为道歉礼。”云野弹了弹烟灰,扶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云绥翻着文件,面无表情:“你们会答应?”
语调毫无波澜,分明是笃定了他们会阻拦。
“我们能不答应吗!”云野突然怒起,把文件夹甩在桌面上,“如果我们不答应他就不走,把所有股份无偿捐赠给国家!谁能不答应!”
云绥无声地翘了下嘴角。
“你还笑!”云野抄起文件砸在他脸上,“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其他人会怎么看你吗?你也笑得出来!”
云绥抹了抹嘴角,古怪地咳嗽一声。
“签字!”云野虎着脸把笔拍在桌面上,“如果你不打算认错的话,就不要张嘴浪费我的时间。”
云绥抿了抿唇,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合同内容和迟阙的签名。
“怎么?你爹妈还能害你?”云野冷笑。
云绥没回话,抬笔签了名字。
文件被人十分不客气地抢走。
“好好反省。”云野甩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房间又回到了原样。
云绥躺在床上,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后来的五天变得更加痛苦。
读完所有书后,云绥唯一的消遣方式也消失了。
没有任何沟通和接触外界的渠道,他像一座孤岛一样独自漂浮在汪洋之上。
第十二天的时候,云绥被迫拿出已经写完的练习册。
人无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连学习都是一种快乐。
云绥百无聊赖地翻开化学练习册,一个小东西从夹页里掉了出来。
是一张布满折痕的便签。
云绥百无聊赖地沿着折痕叠了回去,叠到一半时,手指突然顿住。
那是一个千纸鹤。
他连忙把纸鹤展开翻到背面,一行清隽的字出现在他眼前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