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在想……这到底算不算得上是这二人关系的一种进步?虽然这一步似乎有些迈歪了。
“我叫娘子燕隐你竟然不应,真是该打……该打!嗝!”她说着,当真是伸出小爪来,朝他身上拍了两把。
“晗爷,奴家知错了,知错了还不行。”燕隐一见她如此迷糊,干脆万事都随了她。对一个喝醉了的人来说,讲道理和对牛弹琴的效果是差不多的。他也干脆认了她如何说,预备明日她酒醒了再好好算上一回账。
“娘子,小爷困了,还不快为小爷宽衣——”她说着,身子却越发摇晃了几回:“咦……这回连屋子……屋子都转——”说着,竟朝后一仰竟要倒下去。
亏得燕隐手快,一把揽住她才免得摔在地上的厄运。“青晗?”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可那少女却有轻轻重重的呼吸声回答他。青年不及多想,便双手将她扶起抱在怀里,轻轻的放她在床榻上。一边还不忘埋怨了句:“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但就在他预备起身的时候,她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随即揽在怀里,侧脸还轻轻的蹭着他袖口的衣料。咂咂嘴,满足的露出了淡淡微笑,很幸福似的轻声呢喃——
“锅盔……”
“……”燕隐无语的望望桌上的锅盔,又看看自己这条被她当了锅盔替代品的手臂,无奈的叹口气,苦笑着坐在床下,任凭她揽得死死的,也根本就没想去挣脱。只是伸出另一手,轻轻的拨开她额头的乱发,看着她的睡颜,在嘴角无意间的挂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总的来说,青晗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甚是舒服,而且揽着锅盔而眠这种事情也未免太美好了些,睁开眼睛……不,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可以先来上一口——
“嗷!”
青晗觉得这一口咬下去的口感似乎不太对,而且锅盔也不会叫才是。微微将眼睁开一条缝,少女一见却傻了眼。自己抱着的哪里是锅盔,分明是一条手臂!而再沿着手臂看下去,却见那疼得差点跳脚了的青年。
“燕隐……?”她赶忙松了手,慌忙的道着歉:“那个……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抱着的是锅盔……”
青年揉了揉被咬的部位,撩起衣袖,则清晰可见一排整齐的牙印。
“唔,说起来……你怎么会睡在这儿呀。”青晗坐起身子,理了理衣衫,同时也觉得头疼得紧,不免在太阳穴用指骨重重的按压着。“唔……头真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燕隐此时缓过来了些,此时无奈的去浸了帕子再次回了她身前递去给她擦擦脸。“你昨晚喝了不少吧?关于昨日的事情,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她接过帕子抹了抹脸,却吃力的摇摇头,“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了。”她迟疑半刻,随即抬头看他,“对了,我昨晚是真的喝多了,”她顿了顿,此时却将眉头一锁,看看屋子四下除了他们就没了别人,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酒后乱性对你做什么吧!”
“……”他总觉得青晗这句话的用词有些不恰当。
就算是晗爷,她也毕竟是女孩子家,怎么看都应该是‘被做什么’才对吧。
但见她那正经的模样,他也实在不好反驳什么,只是干脆摇摇头的认可了她这种说法:“放心罢,没有。”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她似乎瞬间放心了似的,伸出手来轻轻抚着胸口,半晌之后却突然又愣了一愣,再度抬起头来,“燕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她迟疑片刻,方才开口道:“……我好像最后的印象是亲了谁,应该……不是你吧?”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话一落地,燕隐的脸瞬间就黑了。
一二三、这大清早的,都给我注意一点!
清晨,凤翔府习风阵阵,带着些许秋风的萧飒,带着干枯的落叶落在石板路上。
凤言淅此时睁开了眼,望望窗外,来不及看上第二眼,便一个滚身坐起身来。婢女此时已来他身前,弯身施了万福,随后便扶他起身替他整了整衣装开始梳洗。
少年瞧瞧她,先将眉一蹙,“翠儿,我昨晚不是叫你去照顾青晗的么?你怎么回来了?她现在怎样了?”
“公子,奴婢昨晚本是去了的,但没想到到了那屋前,怎么敲门也没人应,推上一推却见那屋门已经从里头插上了,吃了闭门羹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