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个情况?
仨人开什么小会呢?怎么也不带我一个?
青晗想了想,没开口叫他们,而是凑得近了些,缩在泥墙阴影中,附耳听去——
“不过也不怪我说你……我就说你就应该早点下手嘛。犹豫来犹豫去的,现在倒好,先被人弄了个幻术上去,现在才想起来着急了?”
“朝翔你也别这么说,”言澧上前拽了拽自家男人的衣袖,“燕隐公子你别听他胡说,就算青晗是你未婚妻……可这不还是未婚的嘛,你也就再忍忍嘛。”言澧说到这里,搔了搔脑袋,“好吧……我知道你也确实忍了很久了。”
燕隐依旧是郁卒的蹲在一边,很难将这落魄的样子和辽国契丹的恒王爷统一到一个人身上。
而言澧这句说完,本来启了唇还预备再宽慰什么,但话未脱口,先将之前的话咽了回去,转头正望向青晗的方向。
她大惊,连忙朝木桶的阴影处躲了躲,但那声音还是悠悠飘来。“嗳,朝翔,咱们也还是别再费口舌了。既然青晗都来了,还是让他们两个再好好聊聊罢。”
青晗露出一双眼睛朝毕方一望,正撞上那吟吟笑着的金色杏眼。言澧弯着唇笑得温和,而后伸出手来,摆了摆算作打招呼。她则也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出个微笑来,之后站起身,紧张的抚了抚衣摆。
不知为何,青晗总觉得恢复了男儿身的言澧,真是越来越没有之前乖,如今竟也一并欺负到她头上来。
不过还未等她开口再说其他,言澧却已然先拽了一旁的朝翔,望着青晗道:“我们现在就去找陈叔,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出海,你们慢慢聊着,别误了时候。”说罢,又是浅浅一笑,一个御风便闪走了。
跑什么跑什么!后面又没狼撵你!
青晗愤愤的看着言澧的残影,咬了咬唇,走上前去,也蹲下身子,“燕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挑眼看了看青晗,轻轻叹气,“只不过……又被他们笑话了而已。”
“笑……笑话?”青晗讶然失笑。她之前一直以为刚刚这个情况该是燕隐在和二人交流点经验之类的,结果怎么还是被‘笑话’而且还是‘又’。
燕隐略有烦躁的起身,搔了搔脑壳,“其实想想言澧最后说的也对,等我带你回灵丘城,将这幻术除去了,再好好料理你。”边说着,又伸手要戳她的额头。
“别戳了!”她忙侧身躲开,“不过他们怎么会笑话你的?”还未等燕隐解释,却听青晗哼了一声,“奚朝翔还笑话你呢,明明就是一脸盲,说是喜欢言澧,可一开始连性别都分不出来,他还有理笑话你?”
而正在她宽慰燕隐的时候,耳边却兀然传来言澧的声音来:‘青晗,说坏话被我听到了哦。’
……风术者太无耻了,真心太无耻了!
她不免在心里咒了几句,然后转念一想,开口回问:‘言澧你好好交代,你大哥大嫂洞房花烛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墙角?’
凤言澧迟迟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缓缓送风音过来:‘……我不告诉朝翔你说他坏话了。’
……喂!你这分明是听了吧!要是没听,你心虚什么你心虚个什么呀!?
青晗的脸色黑了黑,然后转向颇有些不明状况的燕隐,僵硬的笑笑,“嗳,上次我们说的关于凤言澈和苍薰的洞房花烛……你猜错了,言澧这小子还真去听墙角了。”
“脑袋瓜儿里净记着些没用的。”燕隐刚想用戳额头那招,却见她早有准备的将双手都压在脑门儿上。见状无处下手的燕隐只能好气又好笑的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好了,收拾好了咱们就快登船出海,可别再磨蹭了。”说罢,他很自然的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将青晗朝自己怀里一搂,推着她一并朝海港的方向走去。
靠近海边的位置,习习的海风已然吹起来了,带着微凉的咸涩迎面而来。下到那饱经岁月而略显破败的渡口时,却见一艘木船已经停泊在海面上,言澧和朝翔已经坐在船上和陈叔交谈着。也许是听到了响动,言澧回头望了望青晗二人,之后朝他们挥挥手。
这艘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但也相较所遇见过、富贵人家用的大船简陋了不少。青晗想想,毕竟这船是去出海打渔的,若是不做的大些,也没法将满载的收获带回来。倒也由燕隐扶着一步步从栈桥迈上了船,挨着言澧坐下。
她侧头看了看几处停桨的位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