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四唇相碰,太子彻底沦陷,他被这吻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情感。
隆景帝听闻太子遣走了身边宫人,只让薛侍卫伺候,有时夜间还传乐伎到寝殿内抚琴,二人一同饮酒舞剑。
原本想把太子叫来斥责几句,可是又听太子太傅说太子这几个月十分勤勉,并未玩物丧志。
而这几月里,太子听政时所说政见也都有模有样,隆景帝便没有责问太子。
又过了半年有余。
隆景帝放在太子身边一个宫女禀报,昨天夜里,太子在殿内扮做女人同薛侍卫玩乐,二人还摆了红烛拜天地,以夫妻相称。
隆景帝雷霆震怒,将薛荣信押入内卫大牢。
罚太子禁足三个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撤换了太子身边所有宫人宫女和侍卫。
太子禁足思过其间,每日托宫人宫女给隆景帝传信,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把薛荣信从内卫大牢里放出来。
隆景帝和皇后情深,每日都会来皇后这里用晚膳。可自从禁足太子,皇后每次见到隆景帝都唉声叹气,隆景帝只当听不见。
这日下晌。
有宫人向皇后禀报,太子已经绝食七日,米水未尽,奄奄一息。可是隆景帝有令,不让皇后探望,皇后只得在宫内垂泪。
隆景帝来用晚膳时,只见富怡宫里里外外跪了一片,皇后也跪在殿门口。
“这又是怎么了?”
“咱们儿子已经七日未进食,今日有宫人来报告已经……人事不省……陛下,太子自三岁开蒙,聪颖恭顺仁善,又是咱们嫡长子,虽然最近跟薛荣信有些说不清的瓜葛,不过是因为太子年少无知,他今年才十四,等十六岁给他娶了太子妃,自然就改过了。况且这一年多来,太傅也多有夸奖,太子诗词政论绘画书法音律骑射皆上佳。”
“太傅一向偏疼太子,夸奖他也算不得数。”
“好,就算太傅偏心,可每月太子听政,陛下也是亲眼所见太子表现如何。”
隆景帝不说话,太子以往无论言行还是课业,确实没有什么可挑剔之处。
皇后继续说道:“还有那薛家,五代公卿。陛下打算把薛荣信关到什么时候呢?到时候又治什么罪呢?把那薛荣信放出来撵出宫,永不录用也就是了。终究还是咱们儿子的身子要紧啊。”
隆景帝长叹一声,终于允许皇后去探望太子。
皇后晚膳也不用了,急匆匆宣了御医来到太子寝殿。太医诊了脉,煎了药。
皇后又是喂水又是喂药,太子终于转醒。
太医又嘱咐头三日只能喝些羹汤。
隆景帝忍不住斥责道:“你为了一个薛荣信,就这样伤害你自己,这样伤害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