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盏正熬药,小侍卫进来给执盏说:“世子爷送口信来,让晚上多备几样小菜。他晚上回来用饭。”
执盏嘟囔,“知道了。”
“姜先生,喝药吧。”
“放下罢。”姜肃正靠在榻上看书。
“我放下,您就不喝了。我看着您喝。”
姜肃皱眉,接过药碗一口喝了。
执盏说:“一共要喝十天哦!这十天,不能饮酒……”
“知道了。不能饮酒,不能吃辛,不能食鱼虾……”说起鱼虾,姜肃还真想吃家乡的干炸大虾和清蒸鱼了。
豫东无海少河,鱼虾这种东西自然也少。
姜肃像是在抱怨:“你们世子府上的厨娘是不是不会做鱼虾?”
元冲从前院进来,坐在屋外侧缘,“初平喜欢吃鱼?”
执盏行礼,“世子爷。”
“世子怎么又来了?”姜肃看向前院。
“又?我住这里!”元冲不像之前总是嬉皮笑脸的。
“跟敬之生气了?”
“你们可真能瞒啊!”元冲语气里都是不满。
中午时,世子说用了饭走,但又急匆匆走掉。姜肃就猜到有事。可是他不知道桃枝、子妍是家生奴。所以,并不知道元冲怎么听出的破绽。
元冲见他不说话,又连忙笑着,说:“不过,初平没事,就最好了。”他那舍得跟初平真生气。
“……”
“下次,能不能不要瞒着我?”
“嗯……”
“安敬之十三岁到我身边。十年,他第一次这样故意骗我。还有啊,府里那些侍卫!居然都跟着安敬之一起瞒我……我这个统帅当得可真是失败。”
“不,世子是好统帅。安敬之是你的好侍卫长。所以,他们才不肯在背后议论,是真正的信任你二人。”
元冲忽然红了眼边,他从没听人夸过他。
尤其是父亲,他多渴望父亲的肯定。即便自己为了躲避跟兄长争锋,被父亲派到黑山口。一守就是六年,父亲从都没多说过一个字。
元冲站起来,走到姜肃身边,直接给了姜肃一个熊抱!
姜肃:“无礼!”
“怎么无礼?”
“世子先松开我。”
“不!”
“松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