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微微转动脖子,往他身后左右看。可除了他,她不见一人在他身后。
她不信他们之间的缘会这么深。她不信自己注定怎么样逃不出他的世界,她不信。
她不会相信和臣服。
“凌夏浔带我来的。”
贺寂州没有隐瞒。他笃定这个答案会让许懿失望失落,他就是要让许懿知道她根本就靠无所靠。
确实,许懿讶异了。
她一如信任凌司如一定能带她逃跑一般信任凌夏浔可以把她藏得很好,也总是满心期待着她可以被藏到这个世界的边边角角。
凌夏浔确实也做到了。
但现在这个角落被贺寂州找到了。
她得面对。
可是她没能力抗衡。
“贺寂州,我,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给我自由,我不想再回到你的牢笼里。”
她破罐子破摔,哭的我见犹怜,嘴里哆哆嗦嗦带着哭腔。贺寂州见了是于心不忍,可是他只是不忍她的眼泪。
而不是她苦苦挣扎的自由。
“我看过你的日记和信件,以前的事情我们就当它过去了,我们可以办一次婚礼,然后好好过日子。”
他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锄头,扔在他自己的身后,单手把人拥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仿佛都要被压进他的身体里。
疼的许懿喘不上气,心跳加速。她的脑子晕眩,喉咙里异物感重得想吐。
她使劲推搡着贺寂州的腰,可是他就是纹丝不动,最后挣扎来去,她被逼急了只能在贺寂州的皮鞋上用力踩了一脚,再极其费力的推开贺寂州。
两人之间只推开了一米。
贺寂州的大腿撞在桌子上,发出闷哼声。
“你别疯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你就行行好,我们散了吧,行吗?”
她在乞求。
许懿在乞求。她的声音由激烈到软弱,由呵令到乞求。
可是贺寂州不听,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你爱我十一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你就是不愿意原谅我,如果你原谅我,我们可以和老漠那样好好过日子。”
自欺欺人四个字,许懿看透了,贺寂州看不透。他执着在他自己的编造的如果里,一句一句的哄骗许懿。
“可是相挽和薄时漠也不幸福,不是吗?你走吧,我求你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