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凌司如心里酸痒的,如同在心脏上用几根细丝做的针扎穿了似的。是不太疼,也就是突然喘息不顺,病态得心脏骤快而已。
她很快就能调节好。
顺便嘴角一瞥就算冷笑完了。
“那你会不会替陆相挽去死?”
她边说边紧盯着薄时漠的眼睛。这边她话还未落干净完全,这头她就已经看见薄时漠眼里的恍惚,他眼珠子一秒钟的微上下转动抬眸。
问题得逞。
凌司如便浑身松弛下来,她笑着双手自然交叉抱在胸前,也不再盯着薄时漠的眼睛瞧,余光间歇性落在他身后的走廊上。
并不急着说话。
她就信到了这一步。
就算她不点明,薄时漠只要不是个痴呆的笨蛋傻瓜,现在他心里怎么也该是有底有分寸。
所以干巴巴就等到六七分钟以后。
凌司如觉得时机应该已经差不多了,随便说几句代表性的话收尾总结。
在自己脑海里挑挑拣拣之后,她最后这么说。
“爱一个人呢,就是自个死了也愿意他能好好的独善其身。恨就相反了,是恨不得拉他一起进地狱。”
“你懂了吗?”
凌司如紧盯着薄时漠眼睛说话。
但薄时漠却看着她的眼睛迟疑不说话。他下个动作是转身就要走,只是被凌司如提前意识到,干脆果断得伸胳膊拦住。
薄时漠被拦着不动。
凌司如开口。
有些话她早就想说了。
“薄时漠。”
“地狱可是你送我进来的。”
“但你又何曾不在地狱里?”
她们的视线没有交集。她也不稀罕薄时漠的反应。她说完就把手放下抬步离开。
最后在薄时漠身后哐得一声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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