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连忙道;“师父!您别把刘素客想得多了不起,金大侠跟他过好几次智,每一次都占了上风,不过因为他擅长惑心迷神之术,用寻常的手段不容易取胜,您只要把破除惑心术的方法教给金大哥……”
浮云上人一叹道:“惑心术源自西方术士,与怫法并存于世,一正一邪,互为消长,佛法虽高,迄未能将魔道消灭,可见它的厉害,我虽然懂得一点皮毛,以程度而言,恐怕比那刘素客差多了……”
黄莺不信道:“您又没见过刘素客,怎么知道会不如他呢?”
浮云上人正色道:
“我本是学佛的,正因为兼及魔道,所以才弄得无法大成,更因为我习过武功,分心旁务,成就更差,刘素客能摒弃武学,专攻此道,不问而知比我高明,假如用我的这点微未伎俩去与刘素客相抗,岂不是移杯水浇车薪,反而会为其所制!”
金蒲孤微怔道:
“在下并不想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只是希望能学得一些破解他的方法!”
浮云上人摇头道:
“施主这个想法错了,感心术并无解法!即使是刘素客自己也无法将他所施的法术解除!”
金蒲孤愕然遭:“照这样说来,那些受他蛊惑的人永远都无法恢复清醒了!”
浮云上人点点头道:“可以这样说,但也未必尽然!”
金蒲抓不解道:“上人此言作何解?”
浮云上人道:
“此中玄奥颇不易解说,老衲试举一例,以刘素客之术,施之于三尺童子则有何效?
金蒲孤想想道:“惑心之术,所惑在心,童子有心窍未开,大概不会有什么用!”
浮云上人笑笑道:
“这就是了,诸孽皆由心造,无本无方,则百术不能加害!施主与刘素客斗智时,能够脱过他迷神术的蛊惑,也是根据这个道理!”
金蒲孤恍然道:
“如此则那些受惑的人要从他的禁桎中警觉过来,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浮云上人点点头道:
“不错!他们的神智受惑,外人无法为之助,只有等他们自已突然醒觉过来!”
金蒲孤不安地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浮云上人笑笑道:
“这个老衲就不知道了,要视各人的情况而定,惑心术是诱导人的思想理智朝他所向住的事情而深入,所以才能使人受迷而不自觉,假如一旦诱导错误,反而投之以他最厌恶的事情,那人的内心立生抗力,顿悟前非,就自然而然的觉醒了!”
黄莺忍不住叫起来道:
“对了!那刘素客也会对我施行过惑心术,结果他说错了话,我才不受其惑……”
金蒲孤长叹一声道:“照这样看来那些人的醒觉机会太渺茫了,刘素客对你的了解不深,以一般的亲情来打动你,才便他的法术失了灵,那些人跟他相处日久,心中的好恶都流露无遗,他再也不会犯错误了!”
浮云上人沉思片刻才道:
“人心是个很微妙约东西,它所包藏的事物连它的主人都无法全明白,刘素客又怎能一概而知呢,惑心术的魔力具有时效的,当一个人的欲望满足到某一个程度时,必会产生厌倦之感,因而产生新的欲望,因此,施术的人必须顺着他新的欲望再度施惑,也许就在这转变之间,他会用错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