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她暗自焦急,另一边汝郡王府所在的大街上热闹至极。
盯梢的小丫头离开没半盏茶功夫,便有一队轻骑在汝郡王府门前止步。
为首的青年男子黑衣劲装,披风翻舞,座下跨着一匹高头白马,凛凛生威。
他什么都没说,只朝府门外的守卫扔了块牌子,门卫立刻哈腰拜礼,转身跑进府请郡王出府相迎。
长街宽阔,行人们瞧得稀奇,纷纷驻足打量。
只见那男子墨发束缎,长眉入鬓,面目似寒玉般苍白冷峻,瘦挺的身姿笼在淡蒙蒙的暮色里,恍若神君般清圣隽美。
路边的姑娘们稍稍脸红,只当是外州归来的世族公子。走出府的汝郡王也大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真是四殿下?”
汝郡王走出的同时,朱漆府门大敞,露出院中一排系着红绸的大箱子。
萧南烛眸色微沉,攥着缰绳的指节轻轻收紧:“正是本殿,少时汝皇叔鲜少入京,你我该有十多年不曾碰面。”
汝郡王上下打量萧南烛,短暂的诧异之后,哈哈大笑地指着萧南烛道:
“你这小儿居然回京城了!这排场也忒小了,军队怎么不在?你怎么有空来看皇叔?”
萧南烛扯唇,声音冷如碎冰:“路上听说汝皇叔有求亲之喜,特地来您府前贺您两句。”
汝郡王素来心思浅,听得此话,只以为自己在京城威名远扬。
他咂嘴欢喜一番,又见萧南烛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睨着他,心生不悦道:
“侄儿啊,你这来得突然,先下马随我去府里用盏茶,让皇叔听听你这些年的战功。”
“不必,”萧南烛掀了掀眼皮,冷淡道:“本殿赶着入宫面圣,只有一问,汝皇叔是看上豫国公家三姑娘了?”
“是啊!”
汝郡王陡然一哼,眼底凹陷的乌眼圈衬得面色愈发暗沉:“前段日子长林围场遇上的小美人儿,不识抬举!”
“仗着我一时醉酒话说不利索,敢当着你父皇的面说我不按祖制行事!我明早就去她国公府求亲,先把事儿定了,待我那亡妻的百日祭一过,就领她回汝阳做填房!”
汝郡王没留意萧南烛的神情,咳了一声,恨恨道:“她豫国公府外头风光,实际全是空架子,我看看她那好爹答不答应我的亲事,看她有什么本事拒绝!”
“那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我可不能把这福气让给别的小子!”
萧南烛盯着他满脸色相,忽地笑了一笑:“老东西,你没这个福气了。”
府门下的守卫们俱是一愣,只觉萧南烛眼底冰渣子似的寒光骇人至极。众人脊柱微寒,连忙上前劝汝郡王入府再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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