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旁的人我不放心,大夫说了要每日多活动活动才行。”
说着说着,他又哽咽起来了:“他们都说你没救了,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我就不信,你看,现在你终于醒了。”
宋木苒从未见他哭得这样撕心裂肺过,他以前总是那般不染纤尘的样子,如今哪有半分沈世子的模样。
“是啊,他们都不信,可我偏偏活过来了,沈蕴,谢谢你。”
她知道她很自私,不能成全她,可能是她心太小了,只装得下那一人。
沈蕴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她,说:“你现在醒了,要不要见见他。”
那个他,不言而喻。
“即便你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
。。。。。。。
皇宫,长生殿内,谢怀川正在批改着奏折,暗卫匆匆来报:“皇上,沈府的那位醒了。”
奏折突然掉落,男人失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来。
“她可有提过朕?”
暗卫低头摇了摇头。
谢怀川似有无奈的朝某处看去。
这时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迈步向他跑来。
“父皇!”
谢怀川回神的将人拦抱起来,小团子看着父皇的脸说:“父皇,你怎么哭了?”
“父皇这是高兴。”
陪同的乳娘忙说:“皇上,昨夜太子殿下说他梦到娘娘了。”
这宫里的人都知道,先皇后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无人知晓也无人敢言。
男人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笑道:“浔儿想见见沈舅舅吗?”
谢渡浔听见可以见到对他特别好的舅舅,连忙点头。
“好!”
谢怀川抱着人直接出了皇宫。
到了沈府门口,他并没有进去,带着小太子在马车里坐了半日。
“父皇,舅舅怎么还没有来呀?”
怎么等这么久。
男人将小太子抱起来喂了些吃食。
“舅舅在照顾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快就出来了。”
小太子一边吃,一边说:“儿臣想吃核桃酥,以前舅舅都会给我带。”
“父皇也可以吃啊,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