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牧场最重要的不是城墙,而是骑兵,是骑兵!
流寇凭什么纵横南北,凭什么横扫城市村镇,他们凭借的是骑兵,而偏偏作为骑兵的流寇竟然忘记了飞马牧场最为强大的力量,真是讽刺。
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令他们后悔莫及的恐怖袭击。
流寇自认为胜券在握,兴奋的大笑着往前杀去,那里,便是飞马牧场的核心,女人,便都在那里“杀啊,保护牧场,人人有责,大家随我杀啊。”
伴随着柳宗道一阵呐喊,飞马牧场的终极力量,威震天下的骑兵终于上场了。
躲在暗处的徐子陵和寇仲看准时机,腾身而起,扑入贼寇阵中去,落地前早有两人应脚毕命。
突来奇兵,贼寇仍未弄清楚发生甚么事时,又有四人应拳殒命。
徐子陵和寇仲无论脚拳击,螺旋热劲都随意而出,而最奇怪的是中招者并不抛跌,只是颓然倒地,表面更看不出任何伤痕。
两敌由左方窜来,手上明晃晃的长刀配合厉喝暴嘶,迅快杀至。
徐子陵鬼魅般闪到两人之间,身子猛晃,肩头分别撞了两人一记。
今次他学乖了,用的是刚猛的劲道,两人同时肩骨尽碎,长刀甩手,往旁抛跌,身子则撞入正拥上来的十多个贼兵丛中,使敌人登时一阵仆跌混乱。
寇仲隔空一拳击出,狂般的螺旋热劲,直冲往朝他杀来的那十多人中似首领的大汉。
“蓬!”
那人像被暴风巨潮刮起般整个人双脚离地,断线风筝地撞在后方两个同夥身上,三人同时变作滚地葫芦,筋骨尽裂。
其他人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隔空拳,吓得四散逃去。
流寇分出四十多人各往徐子陵和寇仲攻来,使初出战场的两个半大小伙压力大增。
然而徐子陵和寇仲却是毫不惊怯,心灵晋入无胜无败,至静至极的道境。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忽然间,他俩清楚把握到整个战场的形势。
这并非说他们能钜细无遗地知道每一件发生的事,而是他们能通过视觉和听觉的不同层次,由近而远地掌握四周的虚实变化,从而定进退之道。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在这之前,他们只能应付跟前最危急的事,可是现在即使四面八方均有敌人杀至,他们的感觉却仍可扩展到临身的危机之外,不但知道在山丘的敌人正朝他们推进,更清楚柳宗道等人已经领兵杀至。
寇仲横劈一刀,那人连躲避的机会都欠奉,更不用说回刀封架,就那样眼睁睁的被他的刀锋切在胸膛处,抛飞而亡。
徐子陵底下再连接出十多脚,对方立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徐子陵和寇仲可以清晰察觉到每一个攻来敌人的强弱,招式的运用,至乎他们的状态心理。
这是非常微妙的感觉。
就像井中清澄的水,可反照任何事物。跟前的对手,表面看似声汹势狠,但落在他眼内却是破绽处处,根本不够资格让他活用弈剑的心法。
此时又一把大刀横削而来,带起了凌厉的啸音,刀气逼人,乃自接战后对寇仲最有威胁的一刀。
寇仲心叫来得好,一刀劈去,正中对方刀锋。
接着螺旋热劲猛吐,持刀敌人惨哼一声,长刀堕地,口喷鲜血往后踉跄跌退。
此君显是贼寇中颇有身分地位,众贼见他连徐子陵的一掌都挡不了,骇然下跟他一起往四处退开。
寇仲和徐子陵一声长笑,望着敌人兵力集中处杀奔过去。
宋鲁和商秀洵居高临下瞧去,只见除了领头的三人头缠白巾外,其他人衣饰各异,都是具高手的气度神态,显是贼寇的领导人。
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极可能就是横行长江一带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间。
向霸天的外貌卖相确令人不敢恭维,是个五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像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
可是那对像是永远眯起来的眼睛却是精光闪闪,还且带着邪异的蓝芒,使人知道他不但是内功精湛的高手,走的更是邪门的路子。
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险和诡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