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还装什么呢。
沾了血的手指抚过发丝至脑后,谢阙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眼底染上狠戾,大步往外面走去。
或许早就该像陆昀说的那样,抢过来,牢牢锁在身边。
好过那些日日夜夜的痛苦。
他会为她打造座笼子,她只需蜷缩在里面,做个任人采撷的金丝雀就足够了。
滚烫的灼烈感烧过五脏六腑,烧的意识浑浊不清,刹那间,压制在心底深处的所有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
他想在只想做一件事——
把人抓回来。
锁链长度有限,距离只能让谢阙走到门口,他暴戾的甩动着,锁链砸在地面,砸的屋内一片狼藉。
就在谢阙近乎失控时,逃跑的脚步声又转了回来。
沈清颜站在门口,因着急促呼吸,胸脯微微上下浮动。
谢阙停了动作看她。
他的眼底还是血红色,这一眼落在身上,直叫人觉得森冷森冷的。
沈清颜攥紧了手心撕碎的布条,顶着那道视线,走到谢阙跟前,趁着月光轻轻挽起那截沾了血的袖子。
刀痕下血肉翻出,大片血迹几乎裹满了整只手臂。
沈清颜强忍住眩晕,将帕子按在伤口处,又用撕碎的布条缠住,想要借用力道止血。
她不懂医术,只能胡乱包扎,虽然丑了些,可也总比血流干的好。
谢阙垂着眼看她,喉结滚动,低哑道:“不是跑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沈清颜低头没出声。
殿门锁了,院子就这么大,她能跑哪儿去。
且陛下身上还在流血,她不能置陛下于不顾。
就当是偿还上次在梅园时,陛下相救的恩情了。
她不说话,手却颤抖的厉害。
谢阙没有催促,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大有一副将她生吞入腹的趋势。
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只要沈清颜回来了,还在他身边就好。
待简单包扎好,沈清颜扶着他靠着墙壁坐下,慌乱间脚底踩到什么,还未等看清,手腕就被人重重一扯,踉跄着跌进了帝王怀里。
那东西被帝王踢开,沈清颜也看清了,那是把匕首。
陛下就是用这把匕首划伤自己的吗?
香腻柔软的身子贴着胸膛,谢阙鼻尖都是清清幽幽的香味,他闭上眼,抵住雪白后颈,满足地吸了一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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