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沉默了半晌,哑声道:“那也比光我一个人在家里强的多。”
傅卿可不管这些,“明天记得来啊。”
赵氏敷衍应下,赶紧回去了。
周应淮来到陈方家,进门就抓了兔子,将它吊起来。只不过说句闲话的功夫,周应淮已经动作利索的把这只野兔处理干净了。
他把那张完整的兔皮递给陈方,又教他怎么去腥除臭,该怎么保存。
陈方一家瞠目结舌,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
一下子就弄好了?
就着陈方家的水洗了手,周应淮这就走了。
小周氏拍了拍陈方,他才反应过来。
“应淮兄弟,明日你还去山里打猎吗?若是还有野兔,能不能以这个价钱再卖给我家一只?”
周应淮头也不回,“明天年三十。”
意思就是明天要在家里,不上山了。
陈方没有为难,谢过周应淮之后,又把人送到大门口才算。
周应淮正要回家,听见不远处的说话声,回头一看,正是春生爹跟老刘头争吵起来。
“你到底还要管他到几时?大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够自己吃的,家里好不容易能开荤,你还准备给他送一碗?”
“爹,这些都是陈塘山应得的,你管他做什么?”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老刘头接济陈塘山,给他吃喝。
而过冬的则是那些被陈香莲偷回来的炭。
因屋中死了人,大伙儿嫌晦气,好在炭火有剩余,这几斤就白给陈塘山了。
平日那些就算了,今天这兔子可是花了十几文钱呢。除去那一身毛,兔子就没多少肉,本身他们家就有四口人,现在还要分出去一碗。
那他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