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可那也是一条人命。他家两个人都没了,总不能连他也死在家里吧?那我们村里得晦气成什么样子?”
“再说了,这大过年了,和和气气的不行吗?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春生爹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脸一沉,转身走了。
老刘头长叹一声,又站在原地自己叨咕了一阵,最后才回了家。
周应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半点动容都没有。
陈塘山那是自找的,半点都不用可怜他。
要说晦气,自从他家来到村里村里就开始晦气上了。
回了家,傅卿才跟周应淮说起明天喊赵氏来家里吃饭的事情,以为他会不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
谁知道周应淮听了却半点情绪都没有,只点头说:“你做主就行。”
到了三十这天,家家户户早早的就生火准备起了晚上要吃的年夜饭。
虽然没有往年的热闹,但是各家各户早就把现在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只求过个好年。
大清早的还有不少乡亲上门来,问周应淮今天还打猎不,想要花钱再买点野味。
周应淮拒绝了两三个人后,终于皱起眉来。
大家都以为他是被问的不耐烦了,自然不敢烦他,只得各自回家去。
可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周应淮又拿了打猎的工具,准备上山了。
傅卿追出来,“今天还要上山吗?”
周应淮颔首:“嗯,我上山去看看。”
少禹从屋里跑出来,一边拿起自己的小弓箭,“爹,我跟你去。”
“山里都是残雪,你走不快,留在家里帮你娘些。”
说罢,也不管少禹愿不愿意,他就这么走了。
傅卿追到门口,喊他别去太远,一定要早些回来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