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剧组要离开时,薛定风端详了他半天,最终还是不放心让他回学校,顺手把他也带上了。
江洛惦记着去现场围观,自然没异议。
因为要跟着蹭行程,临行前一天,薛定风带着江洛一起去了聚餐。
在座众人里,江洛论年纪辈分都是最小,免不了挨个寒暄。
好在他应酬技能点满,加上用生病当借口避免喝酒,一圈下来自己独善其身不说,还灌了别人不少。
男二酒量本来就差,被江洛那天花乱坠的敬酒词给架起来,顶不住喝了好几杯,趴在薛定风旁边抱怨:“你管管他,他不喝,光让我喝,嗝……你说这合适吗?”
薛定风随口敷衍:“他感冒还没好,等好了让他陪你喝。”
影后在旁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连忙说:“你别听定风给你挖坑,三三酒量好得很。”
男二气得头晕,扒着薛定风的手不依不饶地告状,没一会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虎口上一个极淡的疤,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弄的?咬的?”
说完了他又觉得不对,谁敢咬薛定风啊?
刚敬了一圈的江洛回来刚好听见这句,滴酒未沾的脸颊霎时漫上红云。
男二还在喃喃:“没听说你养宠物啊。”
江洛生怕老板要说出来,连忙挤到两人中间,男二一看他手里的酒杯就发憷,也顾不上问,转身要走。
被江洛提着一瓶酒在后面追。
薛定风看着两人一追一赶的在包厢跑,似是看了什么最好玩的事,忍不住支着头低低地笑,乌黑的眼中散着潋滟的碎光,不加掩饰的喜欢几乎要满溢出来。
旁边的影后从没见薛定风这么笑过,眼睛都看直了两秒。
回过神后,她撇撇嘴,暗骂男二瞎猜,什么被粘的不耐烦,都是胡扯!
那边的江洛仗着生病不能喝酒,四处作恶,灌倒了男二后,终于成功激起了民愤。
深受迫害的群众纷纷举杯向薛总。
好在薛定风酒量虽不如江洛那样逆天,但也十分够看,眼神清明地撑到了结束。
回公馆的车上,薛定风半醉着靠在椅背上,窗外昏黄的灯光铺陈进来,在他侧脸洒下一片阴翳,他闭着眼睛时少了平日的锐利惑人,衬着微红的眼尾,倒显出几分难见的柔和。
江洛侧头看着他,不知怎么就回想起了自己杀青的那天。
之前因为太过社死,江洛根本没敢回想那天的事,薛定风说什么他就信了。
今天被男二提起来,他才觉得不对。
就算是喝酒了,他也不会因为换墙纸这种理由就咬人,应该是有其他理由的。
可如果有,薛定风又为什么不说?
江洛想得太入神,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丝毫没注意身边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
薛定风很难顶着那炽热的视线小憩,轻叹着问:“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