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强不离开这个地方,丢东西的事情还在后头呢,现在只是个开始。
第四个过来审讯萧强的人,比前三位都镇定,而且比前三位做事更有魄力,他看到眼前的状况,没有多说废话,而是向其他三个人吩咐道:“好了,给他注射吧。”
注射?
注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对萧强执行安乐死吗?
这个节奏有点快。
这几个人,不是来审讯萧强,准备从他嘴里挖出来一些东西的吗?这如果直接把他搞死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萧强虽然不太相信对方真的是直接想把他搞死,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他看到对方拿出了注射器,准备往他身上扎的时候,他在针头距离他的胳膊还有一毫米距离的时候,迅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调转了针头的方向,把针头扎进了刚才往他脸上糊纸的那个人身上,然后一气呵成,把针管里的药水推了进去。
再然后,他快地拔出针头,调转方向,指向了自己的胳膊,然后把自己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的那个姿态。
这只一瞬间生的事情,就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打过针的人都知道,如果扎针的度足够快的话,其实是感觉不到什么痛感的,反倒是慢腾腾地扎进去,还左扭右扭的,更加痛苦。
萧强这个度,连人眼都看不清楚,他把针扎进了对方的胳膊,又怎么会让对方有痛感呢?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好笑了。
扎针的那个人,保持着给萧强扎针的姿势,他自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他有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呢,他又好像感觉到,自己已经把针扎完了,把针管里的药水注射完了。
但是,到底是扎还是没扎,到底推没推药水,他实在是说不清楚。
所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中的针管,他现,针尖就贴在萧强的胳膊上,针管里的药水已经没有了。
这好像能够说明,他已经把药水全部注射到萧强的胳膊上去了。
有些时候,人确实会有这种恍惚的状态,以致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做没做某事。
但是,经过他大脑的分析判断,他认为,他应该是给萧强扎过针了,应该是把药水注射到萧强的体内去了,所以,他就把手缩了回来,把针管扔在了桌子上,对其他三位同伙说道:“好了,注射完了。”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他却以为自己把该做的事情已经都做了。
萧强面无表情,等待着那个被扎了针的人做出一定的反应。
这四个人,包括那个被扎了针的人,也在等待着萧强做出反应。
萧强看他们四个人的眼神,就能感觉出来,这个药水,虽然不一定是能够让人致命的药水,但肯定不是普通的药水。
只不过,他现在不为自己担心,反而为那个被扎了针的人担心起来。
看那个人现在还在用戏谑的表情看着自己,他十分想知道,等药劲上来了,那个人到底会有什么反应?不会自己把自己吓疯了吧?
传说,在华国的历史上,有两个十分有名的酷吏,他们对别人施刑,基本上毫无人性,十分残忍,然后,在某年某月某日,他们成了阶下囚,被别人送进了他们自己设置好的刑具……
那一刻,萧强能够想象的到,他们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而眼前这个用戏谑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人,不正是面临着和那两位酷吏一样的境遇吗?
然而,在药劲还没作之前,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扎了一针,这就比较好笑了。
在很多时候,都会遇到好笑的事情,只不过,有些好笑的事情,却让人笑不出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之后,药劲就开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