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久山和小赖生与沈捕头分道后,行至片刻,来到距应天府城七、八里远的一处破土地庙前停下。
小赖生指着只有半扇关闭着的庙门说道:“就是这里啦~~~”
“是不是很破啊,呵呵~~~~”小赖生不好意识的说道
米久山望了一眼小赖生,笑道:“还行,能遮风避雨就是家。”
说完,二人抬步跨过庙门,进到庙内。
赖生挣脱米久山牵着的手,跑入土地庙内边喊边寻。
“云伯~~~云伯~~~~”跑进跑出到处找。
米久山环顾四周,此处虽是土地庙,还挺大。一般土地庙最多只有前院和庙堂,但此庙分前院、中殿庙堂、还有后院门庭。
米久山站立的地方便是前院,约莫十来见方,院中杂草丛生,摆放一已破烂挺大的石制圆香炉,炉内尽是残灰积水,香炉右侧有一颗长的还算茂盛的小树。
院内前行一道八扇格子门,只剩四扇歪七扭八的挂在门框上,中殿庙堂二十见方,居中土地公、土地婆神像拄拐躬身高立,老人体态,破败已无法分辨面容,满身尘土,神像前一张瘸腿长条桌上打翻着几个小香炉,殿内四处尘土,蛛网密布,地上略有野草生长,还有人铺满的稻草。神像后有一小门,能够直通后院。
此庙一看就是因战乱已经破败荒废许久,应该只有叫花子会在此暂住。
赖生前后院喊叫无人应答,来到米久山身旁说道:“云伯他们肯定是去城内找吃的去了,都不在,哎呀,好无趣~~~~”
正说着,庙门口进来四、五个叫花子打扮的人,为首中间的是一年约五六十岁老人,破烂补丁衣着,半残袖子,裤腿卷曲,半佝偻着身子,拄一木棍为拐,手拿破碗,碗里放有两个馒头。
周围簇拥着几个约莫十来岁的年青人,边走边戏耍打闹,虽都是衣不遮体,破鞋烂衣,却也显得无忧无虑,甚是乐观。
老人面目还算慈祥,时刻轻唤身边年青人不要打闹,见庙内前院站立一人,进院内停住脚步,疑惑的上下打量,嬉闹的年青人撞在老人身上,才看到院内有人。
还没等老人看清来人,小赖生喊道:“云伯,你们回来啦~~~~”说完一头扎到老人怀中。
云伯半蹲下用拄木棍的手怀抱着赖生,问道:“从哪里疯癫回来呀?也找不到你”随后抬了抬拿破碗的手,微微朝米久山方向端了端碗问道:“这位是~~~~~~”
身旁的年青人也是警惕的打量着米久山周身。
米久山听到赖生叫云伯,转过身来见赖生扑入来人怀中,知道来人就是赖生口中说的他们。
黑布包裹着的方刀换了换手,欠身抱拳说道:“在下米久山,刚在狼潭岸边结识赖生,受其相邀,前来探望,多有冒昧,还请见谅。”
云伯见米久山,异族打扮佩刀背剑,但言语却很是客气,慌忙转身把手中破碗递给身旁一位年青人,赶忙还礼欠身回道:“老身一届布衣,乞讨为生,哪里受的起侠士如此礼待。”
“不妨”米久山客气的回道,听闻云伯自称“布衣”知是丐帮中人,便有所另眼相看。
“既是小赖生相邀来此,侠士不嫌此处破陋,还请庙堂中说话。”
说完空手做有请状,邀米久山进到中殿。
米久山进到殿中,四处打量,云伯客气道:“暂居简陋,侠士随处找地方坐吧。”
说完云伯在靠庙堂殿门处墙边,
一滩稻草中靠墙缓缓坐下,身旁的年青人各自散去,随处躺下的躺下,玩闹的继续玩闹。
米久山在云伯身旁找一处稻草盘腿坐下,赖生靠在云伯身侧自顾自的玩耍着一根稻草。
米久山说道:“云伯自称布衣,敢问乃丐帮中可有身出??”
“微末三阶,不足以道,见侠士异族装扮,居然通晓我中原行会。”
“在下,常年身居辰州深山,中原行会之事,只是略有听闻,原来云伯是丐帮布衣三阶长老,在下眼拙,尽未能看出前辈身居丐帮高位,还望海涵”
“米老弟客气啦,哪里有什么高位,就一小小的老叫花子而已”
云伯呵呵微笑道:“米老弟来此,不会真就是为赖生这小屁孩相邀,前来探望我这老叫花子吧”
米久山思虑片刻道:“也是,但也有其它疑惑,还望前辈解惑。”
“却说来无妨,米老弟虽异族装扮,背剑挎刀,但观来面善,老叫花子我定知无不言。”
“承蒙前辈不嫌,在下在此谢过”米久山微微欠身道谢继续说道:
“今日狼潭,结识小赖生,见其相貌异禀,心性有胆,身形灵活,甚是喜爱,观其言行并非此地人氏,口音也与我相近,故前来一探其身世,还望前辈能道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