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暴者高高在上,而受害人却只能含泪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一切都无比讽刺。
付晴的笑容破碎,眼底的亮光一丝丝熄灭。
她抓起马茵茵的手,颤抖着将她塞进我的怀里,最后留恋地看了她几秒。
“曲小姐。”她再次开口,“您先带着茵茵走吧,我有自己选择的路。”
马茵茵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只是无意识地掉着眼泪。
她太年轻,也太单纯,尚未有应对生活中巨变的能力。
她甚至都不敢面对付晴。
我犹豫了几秒,在付晴无声的哀求中无奈妥协,毕竟我不是她,我不能替她作出决定。
我只能带着马茵茵,逃一般离开了马家。
站在门口的那一刻,身后黑暗空洞的别墅就像是无底的深渊。
脱离了那里,马茵茵才敢大哭出声。
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但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马茵茵。”我的声音在发抖,“你妈妈就在身后,如果你现在鼓足勇气,可以立刻回去把她拉出来。”
马茵茵泪眼朦胧。
她望着我,嘴唇干裂,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能挪动哪怕半厘距离。
此时,她只是一个吓破胆的小孩。
我不希望她以后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马茵茵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她伸出手,攥住我的衣袖,脆弱的模样就如同一只已经折翼的蝴蝶。
“姐姐。”她叫我,“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
没人能忍心苛责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但她和付晴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马家的别墅,将马茵茵塞进了车里,驾车离去。
她眼露惶恐,“姐姐,我们真的不用管妈妈吗?”
我吐出一口气,提醒她一个残忍却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是,你自己作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