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吴管家从内院出来:他是出来让殷侧妃回去的。
没办法,殿下不动容,让喜欢跪就那么跪着。殷侧妃要是真跪着,还不得把腿跪废了啊。
结果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混乱场面,吴管家脸色一沉,顿时就是一喝。
“你们这是干什么,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殷如婳就是趁着这空档摆脱了束缚,哭着朝吴管家跑过去,并且直接越过他朝里边跑去。
一看到她这么就冲进去了,李嬷嬷气得恨不得追上去把人押回来,“吴管家,你就这么让她进去打搅殿下静养?”
本来是不能让进去的,结果被这么一闹,让殷侧妃进去的责任也不在他身上了。
吴管家冷眼看着李嬷嬷,“李嬷嬷难道忘记身份了吗,竟敢如此对待殷侧妃,这是谁给你的胆量!”
又一次被当这么多人面训斥,李嬷嬷气结,脾气也上来了,“吴管家这话什么意思?我不也是担心太子殿下被打搅吗?太子殿下是我奶大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岂能容忍殷侧妃这般不知轻重?”
吴管家看了她一眼,也缓和了口气,“那也不该如此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看他软和下来,李嬷嬷也不敢太过放肆,“若是殷侧妃听话,我也不用如此。这般性子,真是叫我不禁怀疑殷侯府的教养!”
外边李嬷嬷正在跟吴管家告状与贬低殷侯府。
里边躺着的司徒稷则正在听着痴情小妾的绝望表白:
“殿下,您快醒醒吧,只要殿下能醒过来,妾就算减寿十年二十年,妾都心甘情愿。妾求殿下醒过来,能让妾有个夫君,让妾有个依靠,而不是连一个下人,都能如此折辱妾。”
小妾趴在他床边,哭得伤心悲痛,肝肠寸断。
床榻上的司徒稷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这个小妾趴在床榻上哭得无助又可怜,心肠一贯冷硬的他照样还是冷硬如铁,只是看她即将要抬起脸,便再次又闭上眼睛。
“殿下,妾命贱冲不醒您。”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妾,竟然抬手抚摸上他的脸,“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绝对也不苟活。妾这辈子,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即便是到了地下,妾也要跟着去伺候殿下,不愿与殿下分开。”
说罢,她方才恋恋不舍的移开手,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虽然柔弱,但在照顾太子殿下这件事上却不曾有半分的松懈。
又一次开始给太子殿下按摩起来,吴管家进来的时候,殷如婳已经按摩得差不多了。
她将最后的程序按摩好,才哽咽道:“吴管家,我先回去了。”
“恭送侧妃。”吴管家恭了躬身。
殷如婳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司徒稷才再次睁开眼睛,吴管家就赶紧把李嬷嬷欺负人的事说了一遍。
司徒稷沉默,所以这小妾才来他面前哭成这样,说被奴才欺负了。
“传出去,孤已经醒了。”司徒稷淡淡道。
这话也算是默认了他那个小妾进来伺候的事。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一个人待出毛病来了,所以听到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嘀嘀咕咕的,竟也不觉得烦。
吴管家赞叹,这位殷侧妃还是挺厉害呀,逼得殿下提前‘醒’。
司徒稷转过脸淡漠道,“去让童老过来一趟,孤的经脉有些破损难以恢复,是否功法有误。”
不敢再有二话,吴管家连忙领命出门去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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