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嫌了。”林思思嬉笑。
季冰亲亲她手:“谁嫌都不要紧。你不能嫌。”
“我要嫌呢?”
“哭给你看。”
“外人绝对想不到,季院长是个小哭包。”
“想到也没用,我只哭给你看。”
“但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最好看。”林思思仰起头,盯着他一笑就闪星光的丹凤眼。
“我哭起来不好看吗?”
“太好看,不舍得看。”
“那我们都笑到老,好不好?”
林思思点点头,闭上眼。季冰低头吻住她。
或许,孕吐的结束,也带走了不安的胡思乱想。
有他在了。
一夜无梦,清脆的鸟鸣声不时回响耳边。
微弱的晨光,透进厚重窗帘的缝隙。朝阳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红光。
季冰不知去了哪。被子上已经没了他身体的余温。
林思思撑着右手下床,拉开挡光的厚窗帘。
没有想象中的落地窗。一扇透明的落地门,框住了一座山水的庭院。
3步台阶下的黑白鹅卵石小道,通往六角凉亭的石阶。道旁一簇簇五颜六色的野花,亲吻着早起的蜂蝶。
她轻轻走过,蜜蜂嗡嗡振翅,蝴蝶翩翩起舞。待她坐在石凳上,它们又都落回花芯中,像婴儿寻回母亲的怀抱般吸食蜜汁。
成片的花儿绵延至竹林,清香阵阵。茂密的竹林,遮蔽两层楼高的围墙,包围着二层的楼房。
墙外的松树,高耸入云,将广阔的蓝天,围成半圆的天井。
她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仰望纯净如海的天空,犹如井底之蛙。
“思思?”季冰端着三碗白粥的托盘。
赵森跟在身后,也端着一个。包子、油条和剥好壳的水煮蛋,飘来一阵催人肚饿的香味。“开饭喽。”他说。
“你们做的?”林思思有些惊讶。她已经残废到需要让两个大男人烧早饭了。
“我想烧,但还没学会这些。”季冰舀来白粥。
“这里有卖早餐的地方吗?”林思思张口喝掉。屋前不是一片松林吗?
“山下有农户。”
正说着,季冰的电话响起。他放下碗勺,从西服内袋掏出手机。
他对咬了口脆油条的赵森嘘了声,接通电话:“爸?”
不知道季鸿说了什么,他忽然起身,快步走进房间,而后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