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神地望着摇晃的锁链。
社会身份,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呢?不是死掉就是失踪,这样的话,就算被放出去,也只能使用假身份。
哪怕大哥那边还没有放弃,也不过是再被抓回去一次。
不幸和不幸,简单堆积的不幸,怎么走都是错,怎么走都找不到出路,是从什么时候起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迷宫?回过头想想,居然连做错的地方都找不出来。
我爱你,铃奈我爱你
耳畔回响着陆的告白。
重复机械的混搅水声,未堵住的精液过程中流下大腿,落在事先垫好的软垫,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铃、奈铃奈铃奈
别再说了呀,陆君。
你和我一样,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
毫无征兆地,内壁忽然绞紧痉挛,脚尖不自觉绷直,眼前闪过白光。
又一次高潮了。
刚刚渗出的泪水被紧接着涌出的眼泪挤落,沿着眼角滑落。
我空白而麻木地看着地牢的天花板。
银白锁链晃动不休,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
结束之后,陆把晚餐拿了下来。
他对于锁住我这件事有种近乎偏执的执念,只有必要时才会解开,像是进食这样的事,明明就在旁边看着,知道我绝对不可能逃得走,还是非要一口一口送到嘴边喂我。
联姻的事。他一边喂我一边说,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说是可以在这段时间资助。应该是需要黑道势力,那些财阀都喜欢雇佣我们做脏活况且定丸会最近状态不好,现在结交的话、同样的资金却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怎么想都不亏。
话语滑过耳畔,流水一样消失了。
我安静地咬碎口中的蔬菜。
到底是怎么弄来的新鲜饭菜,最近好像变得更好吃了。脑中划过这样的想法,但转瞬便一起消失。
听说是他好像还想说什么,说着说着忽然哽咽起来,你他妈、到底为什么
将食物送到嘴边的手并没有抖。
但是声音却抖得厉害。
听说是比我还小的
有什么一滴一滴砸下来,蔬菜的叶子被浸湿了弯下去,显露出很健康的色泽。
铃、奈,求你了别不理我对不起、对不起,求你
我怔怔地看着那片健康的叶子。
模模糊糊的痛苦,朦胧不清的痛苦,想要安慰他,却只是再次意识到自己才是受害者。
要和别人结婚也好,把我在这里关到怀孕也好甚至,之前有想过,如果他哪天没有来,我就这样死在地牢也好。
这些事,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咬碎那块健康而苦得发涩的叶子。
*
怀孕是在那以后不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