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是没有底的、很深很深的沟壑。妹妹那时双眸含泪,声气哽咽又反常轻柔。
她说:大哥也要陪我吗?
杉田作:铃奈。
妹妹埋在他的后背,发出很闷的疑问语气词,嗯。
杉田作:我会陪你的。他扯开妹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前,垂首望着那双泪眼、平静地承诺,我会一直陪着你,铃奈。
他已经堕落够深,不畏惧坠得更底。
妹妹仰着头,一瞬间便察觉他的告白,嘴唇颤抖着,露出一个快要落泪的表情,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大哥、明明可以
明明、可以拒绝的。
拒绝荒唐的同行要求,拒绝分享、或者拒绝没有尽头的堕落。
与其变成这样任谁都无法得到完整幸福的局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杉田作很清楚自己养大的孩子会怎样想,低头注视那张可怜兮兮的哭脸,莫名笑起来。
不是你的错。他轻声安抚,手指抚过妹妹柔顺的长发,是我自己同意的,铃奈这是、我们一起决定的。
「我们」。
不愿放手、又不愿奉献。
没办法变成「恋人」,又不想回归「兄妹」。
他们如今算什么呢?
如此相似,如此不堪。
*
回去时、丈夫闷闷不乐地坐在床边,低着头,手臂撑在膝盖,大块头闷成一团,看起来就差点上一根香烟,颓废得不堪入目。
悟君?我难得心虚,凑过去蹲在男人分开的腿间,手指握住丈夫滚烫的大手,生气了吗?
没有。丈夫低闷地回答,我只是
他原本就垂着头,逆光中深邃冷峻的眉眼仿佛笼着一层阴霾,青瞳色泽沉沉,话语间视线恰好对上我的眼睛,怔忪片刻才陡然移开。
只是不太开心。
对不起。我小声说,手指去解他的腰带,别不开心啦
公悟郎按住我的手,沉默地阻止了,掌心的热传递过来。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あなた已经很累了。他低声说,况且、我没有那种想法。
没有吗?
我迟疑地看向他腿间,因为在家里、已经换好了睡袍,那里相当鲜明的顶出一个庞大轮廓,都快戳到我脸上了。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未勃起的状态。
这种、补偿我不想要。丈夫固执地压着我的手,夫人,比起我,更喜欢他,对不对?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都、知道,所以,青井公悟郎嗓音干涩,别补偿我。
这会让他更可悲。
但是。我终于能发出声音,把脸贴在他腿间那根硕大的硬物,隔着布料感受滚烫温度,轻声分辨,虽然不知道算不算补偿,但是,我想让公悟郎舒服。
那种事、根本丈夫苦笑起来,好像很拿我没辙,松开手,神色却仍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