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去哪里?好友的属下松了一口气,昨夜下了雪,要不要去庭院赏雪呢?那边种了冬樱,开得正盛。
你喜欢赏雪吗?
抱歉?
我见过雪呀,也见过冬樱
我闷闷地披上外衣,错开一步越过他,率先走向庭院。
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人啊?之前还常有人以为我爱看画展插花之类的,实际上根本没那种风雅的爱好,甚至、家中安排教过的舞蹈和小提琴也是学到稍微懂一点就不愿继续,我对艺术根本毫无兴趣。
对厨艺倒是有些研究。酿酒也蛮有趣的。
反倒是阿孝,分明是黑道出身,却很有弹钢琴的天赋。
小时候他常到我家做客,两个人偶尔会闲逛到无人的宴会厅。坐在侧方、撑着脸看他抚弄琴键时,仿佛那张总是吐出讨厌言语的薄唇都变得温柔,落地窗内垂下的侧脸安静到寂寥我记得很清楚,连杉田夫人都说阿孝很有天分。
但是、应该没有再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没有特别记忆过,具体记不清了好像是手指断掉的原因?
「毕竟是黑道。」
问起来是这样回答的,甚至还轻忽地伸展了一下手掌。
「做错了事,差一点被组长剁掉呢。」
糟糕的记忆擅自涌上来。
听起来很可怜吗?然而阿孝并没有被前任组长虐待,作为黑道少主接受的严苛训练是习以为常的事,连他自己都不在意满身伤痕。
哪怕因此再也没办法触碰擅长的乐器,也满不在乎。
他不在意的事,实在太多了。
究竟是成长过程中缺少了什么,还是某种能力天生匮乏?伦理、道德、感情,这些所有的界限在他眼里似乎根本不存在。
无数次倾吐的「喜欢」,于他而言,或许也只是可以玩忽的词语。
性欲、独占欲或毁坏欲,从他的行为中,我看不见一丝与爱有关的表现。
天空湛蓝清澈,穹顶细雪飘落,庭院积雪松软如烟,落成大片炫目的银白。
红粉冬樱团簇盛开,色泽绚烂艳丽,冷风中花瓣微微颤动,拂落几片晶莹雪花。
最近的女朋友,是什么时候换的?
组长他
这种问题不正面回答,无论怎么想都是时间很近的意思。
担心也不影响和情人相处呢。
我擦去指尖融化的雪水,不知怎地笑了。
我果然没办法理解阿孝。
真的、各方面都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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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索要留言(颤巍巍伸手)